整日基本上都在后院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渐渐的,她对刘氏也没什么警惕了。
只要刘氏真心对自家少爷好,不会生出什么异心来。
出身什么的,只要少爷能接受,她一个下人又有什么好多嘴的。
可是,现下看来,这刘氏跟何管家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之前,刘氏隐藏得可真是太深了。
她硬是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现在少爷不在府上,也不知是否遇到不测。
刘氏和何管家,似乎也不打算装了。
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都敢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
“你这老东西,没听到本夫人在问你话吗?”
“你将府里搞得乌烟瘴气,该当何罪?”
刘迎莹见郑嬷嬷迟迟不开口回答她的问话,有些气急败坏,
“你别以为自己是月白的奶娘,便可以无法无天,你将沈府当什么地方了?”
“喝酒赌钱,是谁给你的胆子?”
“别以为月白喝过你几日奶,你便是府里的老夫人了。”
郑嬷嬷回神,躬身道:
“老奴不敢。”
她不知,沈月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所以她不想跟刘氏起冲突,她必须留在沈府。
说不定,少爷被刘氏和何管家给关起来了。
她必须留下来,找线索,救少爷。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刘氏起身,伸手指着郑嬷嬷,厉声大喝,
“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喝酒赌钱了。”
“今日,本夫人就要为沈家清理门户。”
“来人,将领头的郑嬷嬷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叫人牙子来,发卖了了事。”
“还有,你们几个,也一并卖了。”
“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在府里喝酒赌钱?”
站在下首的郑嬷嬷和另外两个婆子和两个小厮,面面相觑。
府里确实有下人在值夜的时候会喝酒赌钱,偷奸耍滑。
可他们却是从未有过的。
这刘氏,睁眼说瞎话,左不过就是想将他们这些对老爷忠心的下人全部处理掉罢了。
郑嬷嬷思索了片刻,想着就算她跪地求饶,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于是,她索性双手叉腰,将胸脯一挺,
“刘氏,我们几个最是老实本分,从未在府里喝酒赌钱。”
“你冤枉我们,想将我们卖了,我第一个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