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手足?
父王,就算我要伤害手足,那也是无奈之举。
亦如我对父王下毒也是无奈之举一样。”
太子说着,腰杆渐渐挺直,
“若我不对父王下手,任凭你对我如何处置,我都接受的话。
你说儿臣还能够登上王位吗?”
北狄国王对太子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朕从前只知你无德无才,根本德不配位。
可为了江山的稳定。
虽然有过要废黜你太子之位的想法,但总想着你是嫡长子,每每都下不了决心。
现在看来,朕何止是应该废了你,甚至当初就不该立你为太子。
让你这样一个不忠不孝,又无德无才的人,占着储君的位置,渐渐助长了你不该有的野心。”
太子听了这话,却依然神情淡定,没有任何惶恐的表情。
“什么叫不该有的野心?
我是父王的嫡长子,又是你亲自册封的太子。
我就理应是下一任国君。”
他说着,表情渐渐变得狰狞,
“父王,你还真是偏心。
说我这个做太子的无德无才。
那在你眼中,谁才是有德又有才,适合做太子的人选呢?
难道是这个虚伪至极,没有任何担当的萧成吗?”
说着,他伸手指着一旁的二皇子萧成。
原本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想要先观察一下局势再行动的萧成,突然被点名。
他不由一怔,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太子那满眼杀气的眼神给吓得把已经到嘴的话,又深深地给咽了回去。
“还是这个日日满口仁义道德,说着要和平,不要战争的不务实的天真家伙?”
太子又伸手指着萧沐泽,眼中的杀意和敌意更甚。
萧沐泽却并不畏惧他,上前一步,质问道:
“太子,你不要转移话题。
不管我和二皇兄如何,也不是你给父王下毒的理由。
你只说,一个给父王下毒的大不孝之人,是不是该死?”
太子萧坤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该死不该死,不是由你说了算。
也不是由父王说了算。
得看实力,懂吗?”
他说着冷眼看向自己的父王,
“父王,你中的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已无药可解了。
不出三日,你便会驾鹤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