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于林没说其他,“可你这副身体撑不住。”
“老头子的职业在这里是乡村游医,祖上传下来的那种,不会出问题的。”谷南升和他解释。
“不管怎样,合眼休息会儿,嗯?”
谷南升看了她许久,打了个哈欠,照着他的意思,去到他的房间,本想着合眼休息会儿,哪知还就给睡着了。一觉醒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近三点,起床洗了把脸就去了那间房。
陈于林把阳台的躺椅放在了走廊中央,听到开门声,陈于林起身,“醒了。”
“昂,你过来看了?”谷南升手指了指后边,示意他去休息。
陈于林摇头,“你过去的时候是九点多,如果没睡着,基本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就过来了。12点多还没来就……”
谷南升点头,陈于林没走,在这躺会儿也差不多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房间里灯光昏暗,没开大灯,一盏夜灯,与她双眼背对着。
他们没有切断她与白昼黑夜的感知。早上六点多天大亮,打开窗帘,不管阴雨天晴,门都会留条缝通风,要是有阳光,谷南升就让她睡在阳台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挡住晒在眼部的太阳。阴雨天气等雨停就大开门,为房间换点新鲜空气。
到了傍晚,家家炊烟飘起,空气里都是饭菜香,闻的身体自然发出咕咕叫,真正到了餐桌上却没了胃口。她戴着氧气罩,闻到的味少些。
八点左右,药浴半小时,再回到床上,谷南升为她按摩四肢肌肉,而这一切弄完,是近十点。
睡眠时间到,就把屋内灯光换成夜灯,便是一夜的照看,因为她的呕吐。
药浴经过四天的浸泡,她到了那天深夜有了点反应,只是一个劲哼哼,手也颤抖着缓慢移动,搭在小腹上,两人对视一眼,喊了她一声,眼皮微微颤抖,最大程度也只是露了点眼白,就再没其他反应。
谷南升柔声道:“嫆嫆,把裤子换了好不好?”
宣嫆没回应,是在思考他的话的意思,谷南升又问了一遍,宣嫆微微点头。
谷南升直接抱她去了卫生间,陈于林拿了包,走到门口,背对着开了条缝,给递进去。
等出来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因为疼痛,眉头皱着,嘴撅着,脸惨白。
想了下这里的取暖物件,给她弄了一个,而后谷南升脱了外衣进被窝里,给她暖肚子。
宣嫆完全靠在他的怀里,额头满是细汗,疼痛感上来偶尔还会踢到他,她愣了几秒,等他轻拍她身子哄了一句,“没事。”在下次疼痛时又踢到了一点,这次没有询问他。
最后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疼痛散了,还是那样靠在他怀里,他把她抱住,轻拍她的后背哄着,不知不觉中,竟也睡着了。
陈于林是中午吃饭时候喊人,敲了两下门没反应,以为累到睡了,轻声推门进入,看到宣嫆挣扎着从他怀里翻了个身。
没打扰他,依旧轻声出门,顺带告知陆老先生这个消息,陆老先生夹菜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正常。
“等他醒了跟他说我有事找。”
陈于林吃着饭点头。
等下午2点左右,宣嫆又是一脚把他踢下了床,医者早上得知她醒了之后就没给她再安上那些管子,在床头柜的灯罩上贴了张便利签,“意识还没完全恢复,换成尿不湿,吃喝暂停。”
谷南升趴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给她盖好被子,瞥见了灯罩上的留言,就拿上东西,抱着她直接进了卫生间,又给换上。
到了楼下,陈于林依旧是在客厅那块地处理工作、玩着手机、或是帮着陆老先生给药材打包和收费。
见到他下楼,陈于林招呼他一下,走到身边,说道:“先生找你。”
谷南升点头。
等村民看完,陆老先生收拾看诊器材,“阿晟,待会儿和我出去上山抓点药材。”
“诶。”谷南升应了一下。
转头看陈于林,用眼神表达询问。陈于林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忽然又问道:“刚刚喊你的是四声?”
“这里的名字,陆晟,小奎的那个姓氏,然后上边一个日下边一个成。”谷南升拿来一张包药的纸,给他写着看。
78
两人聊完名字,陆老先生就喊了他一声,一同背上箩筐,出门上山。
只是半山腰的一片田地,种了许多的药草,没围栅栏,也没其他人会来采摘,不能打农药,陆老先生会在早中晚选一个时间吃完饭后上来看看,村民也会在忙完自己的活后看看情况,顺带帮着干些。
到了位置,就指示他采,顺带着和他说事,“刚醒,且现在意识不清醒,和你提醒一句,不准做些违规的事!”
谷南升应了一声,没注意他的话,不过这违规……“老头子,你指的是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