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几次开口,都拍到了马腿上面,徒惹人发笑,顿时感觉脸面无存,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一行人相谈甚欢,竟然从中午聊到了晚上。
陆延出去方便完回来,却是在过道之中遇到了一个人。
“没想到王尚书在此,真是多谢照顾我家生意了。”陆延略一作揖。
对面的正是兵部尚书王永光。
王永光身穿青色道袍,面容方正,下颌的胡须已经稀疏了。
“镇安伯言重了,这鹤唳楼的酒菜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引得我每月总是要来那么四五回,你这里酒菜贵,我的俸禄都快花光了啊!”
陆延道:“王尚书愿意来,是给小子面子,怎么能收王尚书的钱呢!我这就交待下去,王尚书今后来,一律免单!”
王永光摆摆手:“那怎么行,那岂不是变成我滥用职权了,不行不行!”
“不过,既然见了,那还是要喝一杯的!来来来!”
王永光的包厢距离不远,陆延进来的时候看到里面坐着四个人。
王永光脸上带笑:“诸位大人,镇安伯想必诸位都是认识的!”
“哎呀呀,我怎么能不认识呢,怕是镇安伯的名头,便是三岁小孩都知道!”一个青袍中年说道。
在这里面,陆延只认出一人,经筵讲读官温体仁!
温体仁年过五旬,但看上去并没有多少白发,显得恭谨谦和,像是一个儒雅学者。
但陆延却是知道,这位名声不显的经筵讲读官,很快便会权倾朝野,稳坐内阁八年,坐看阁臣轮换,他自岿然不动!
也正是因为温体仁,大明朝廷的党争到达了巅峰!
导致党争这项传统一直延续到了南明朝廷!
在座的除了温体仁,还有刑部侍郎李觉斯、户科给事中瞿式耜。
陆延虽然不喜欢温体仁和王永光两人,但也没有打算直接和他们交恶,便端起酒和他们喝了一杯。
哪里知道,王永光拉着他说个不停。
从他征伐辽东,聊到赈济灾民,一时间大有和陆延促膝长谈的趋势。
陆延正想着理由脱身,王永光突然将话题一转。
“听闻,镇安伯之前认识周文岸(周道登)?”
陆延道:“只算是有一面子交,谈不上认识。”
王永光道:“周文岸为官庸碌,难堪大任,陛下已经有意将他削职。”
陆延道:“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或许回乡养老更好呢!”
王永光道:“周文岸退下去之后,礼部尚书一职或由温长卿(温体仁)继任。”
“那我便提前恭喜温大人了。”陆延笑道。
“哪里,这还是没有影子的事情。”温体仁笑得十分儒雅。
王永光压低声音道:“如今内阁有缺,还希望镇安伯能够美言两句,今后定然有厚报。”
陆延这才知道王永光的用意。
不过即便陆延想要阻止温体仁入阁也很难!
温体仁除了有王永光这些阉党支持,还有座师韩爌支持,入阁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
王永光也只是想借此和延攀上关系,今后可以结成攻守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