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道:“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范永斗,你说朱彝焘给你提供甲胄火器,可有证据!”
朱彝焘大骂:“范永斗,你这狗东西,别血口喷人!”
范永斗大腿上鲜血淋漓,他此时已经知道在劫难逃,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朱彝焘,你和我交易三年,我每一笔都有记录,那账本就在我床铺下面的地砖下!”
“陆延,你可以去翻找,便知道我所说真假!啊——”
朱彝焘又惊又怒:“老狗!你自己要死还要污蔑我!陆抚台,不可相信这个汉奸啊!”
范永斗咬牙切齿:“若不是你朱彝焘拉着范容杰这小崽子造反,我范家何至于此!”
“我便是死,也不能让你好过!”
朱彝?哈哈大笑:“陆抚台,朱彝焘在城外有一处庄园,那里定然能找到他的罪状!”
陆延看着脸色灰败的朱彝焘:“曹变蛟,带人去搜查一番,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遵命,大人!”曹变蛟带着人离开。
陆延让人控制住朱彝焘,这下围观范永斗行刑的又多了一个。
朱彝焘看着那刑罚,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微微发颤的双腿却是将他内心的脆弱暴露无遗!
很快,曹变蛟果然发现了范永斗的账本,以及朱彝焘状元之中的甲胄火器。
并且根据范容杰等人的罪证,已经足以将朱彝焘定罪。
只是,朱彝焘虽然是庶子,但也是凤子龙孙,还得由礼部和宗人府共同定罪,才能处置。
陆延便让人天天带他看那些罪犯行刑。
光是范永斗便行刑了三日,而那些砍头的人也数量不少,足足砍了两天!
后面还有靳良玉三人等人排队凌迟!
。。。。。。。。
“继之,我已经上疏朝廷,言明我之过失,并尽量将罪责包揽在身上,这大明朝以后便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王象乾有几分落寞,又有几分释然。
“王司马何必如此,此事皆是因我而起,只怪我贸然出兵塞外,这才给了白莲教可乘之机!”陆延道。
“何况,朝中一些人怕是巴不得我倒霉,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王象乾道:“若你说的是东林党,那老夫和他们还是有几分交情的,我写一封信,他们应该能卖我几分薄面!”
陆延摇摇头:“如今的东林党早不是当初的东林党了!”
“东林六君子可称正气凛然、浩然无双。”
“然而如今李标、刘廷元之流只知争权夺利,而不任事,这样的窃据高位,那与阉党也没什么差别了!”
王象乾叹了口气:“之前皆是传言你蛊惑圣上,乃是佞臣,但你是真正任事的,也是如今朝廷知兵擅战之人,可惜你却是成了驸马。。。。。。。。陛下听信谗言啊!”
“能为国效力,又何必在意身居何职呢!”陆延说道。
王象乾摇了摇头:“如今国朝之势如汤如沸,非有不世出之才方能力挽狂澜,张驰驾驭,因势推移,为本朝百年之太平。”
陆延故意惊道:“如今圣主临朝,辽东已平,王司马所言未免太过了吧!”
王象乾定定地看着他:“继之何出此戏言?”
陆延道:“或如王司马之言,然而我便是把持国柄,亦是无法力挽狂澜。”
“如此纷繁复杂之乱世,便是张太岳再世,怕是也回天乏术!”
王象乾一愣,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