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我狡辩!?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吗?”云安石眉眼一横,“你去把他叫来,我要见他一面!”
李新澈见云安石虽然生气,但到底还是愿意将何成君纳入考察的备选范围内,不禁喜笑颜开:“是的是的,姐夫说的都对,当然是要见的!我今天原本就约了他去回见壁那里玩的,姐夫今天就跟我一起去吧!”
云安石到底是叹了一口气,跟着李新澈出门了。
到了回见壁,一个紫衣男子已经坐在石亭子里候着了,云安石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成君哥哥!”李新澈兴奋地喊着,云安石差点没惊掉下巴。
何成君原本是笑着转过身来,在看到云安石的那一刹那脸色一僵:“云太守。”
“你也认识我姐夫?”李新澈兴冲冲地问道。
何成君朝着云安石一拱手:“晚辈见过云太守。”
何成君在他面前,自然不会说谎,当下便对李新澈道:“自然是认识的。他曾来我们家议亲过。”
饶是李新澈再怎么天真无邪,听到这话终究是觉察出不对劲:“姐夫这次回帝京,除了政务上的官事,就是给我来说亲的。姐夫既然找到过你们家,但后来却再也没跟我提过,那你们不就是,已经拒绝过姐夫了吗?”
李新澈退后一步,瞪着眼睛看着何成君:“姐夫是拿了我的画像来的,我们互通名姓后你定然是认得我的。既然你已经拒绝过姐夫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何成君瞧着李新澈红了眼,顿时急了:“我本来就是更中意你的。那个秋家小姐,美貌是美貌,但却不是我喜欢的。只是我到底只是个孙辈,上头还有祖父辈,甚至是父辈压着,他们想要与秋家结亲,我又能做什么呢?”
李新澈仍旧生着气,何成君继续解释道。
“当时父亲给我做主后,我便拿我也只是见过你的画像,还不知道你是否跟我情投意合来安慰自己没有和你定亲。但是现在不同了,跟你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我确定,你才是我要的。”
何成君说着,看了一眼云安石,表达了自己的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向家里据理力争,娶你为妻。你放心,我定会说服家里的长辈,取消和秋家小姐的婚约。”
李新澈抽了抽鼻子,不确定地问道:“你当真是喜欢我,只想要我一个人?”
“千真万确。”何成君说着,举起右手来,“我何氏成君,以何家几百年来的基业和气运起誓,今生今世,只娶李新澈一人为妻,沧海桑田,永世不变!”
“今在此,由云太守您作证,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新澈小跑着跑到了何成君面前,撒娇道:“那你这么些天,都在骗我!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
云安石见亭内的两个人打情骂俏,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何成君的家世和秉性,他自然是满意的,乃至于相貌,都更是锦上添花。
只是到底跟秋芷若的婚事在前,这件事情没解决,无论对李新澈怎么许诺,都只是一句空话。
何成君抱着怀里的李新澈,见到云安石脸上的神情仍然算不上开心。他也知道云安石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当下便道:“云太守,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了新澈,我这就回去,跟我的长辈说明此事。”
李新澈也知道,这件事才是他们俩之间的头等大事,当下也停止了撒娇,何成君拜别了两人,回了永定伯府。
“父亲,我要求取消和秋家小姐的婚约,我不想娶她,我的心上人是李新澈,李家小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你做主?再者,已经定下的事情,哪里还有改变的余地?我们家本就是世袭爵位的家族,你作为嫡孙,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自然应该克己复礼,怎么能做出悔婚的事情来?”
“父亲……”
“好了,这件事休要再提!”
何父本就对这几日何成君经常在外面不知道下落而感到不满意,如今何成君刚从外面回来,就给自己找了提了这样一个大·麻烦,更是不喜,当即就甩了脸色。
何成君面色一僵,怒道:“那我去找爷爷,爷爷平素里最疼我了!”
“你休要拿这件事去劳烦他老人家!”
何父闻言,怒意更甚,正准备继续喝斥,却听下人来报。
“太老爷有请,说是秋府秋尚书亲自登门,来说嫡少爷的婚事。”
何成君父子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婚事不是已经定下了吗?这个时候亲自登门,还有什么别的事?
“好的,你去回了我父亲,我马上就到。”何父回过神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