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五年前并未有女子遇害,反倒是丢失了九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这也是姜亦依一直不确定的原因,这两个案子虽然同样是孩子丢失,且被碎尸,但是偷孩子的手法却完全不同。
姜亦依微微抿唇,目光锁定在二人身上,“所以,在下此次前来,便是想同两位商议一件事,便是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两人无不震惊。
妇人反应极大,她猛地起身,顾不得脑袋眩晕,抬手指向门外,尖声斥责:“滚,你给我滚出去!我的孩儿好不容易入土为安,你存的什么歹毒心思!”
“夫人,您听我说。”姜亦依也知晓这事对于妇人来说难以接受,她沉声劝告,“若是您二位的孩子也是被剖心,那便说明这两起案件的凶手为同一人,并且正在京城藏着。”
奈何妇人根本听不进去,她情绪激动,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大概是过于激动,妇人咳嗽不止,下一瞬便晕了过去。
中年男子赶忙将妇人接住,看向姜亦依,面色难看:“公子还是先走吧,这件事情,恕我不能答应。”
说着,中年男子唤进来一个小厮,厉声吩咐:“将这位公子送出去,再请一位大夫过来,今日便闭门谢客吧。”
“是,老爷。”小厮连忙应承,朝着姜亦依弯身行礼,“公子,随我来吧。”
姜亦依的视线落在妇人的身上,此刻她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却唇角泛紫,这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心气郁结的病症了。
见姜亦依不打算动身,小厮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声音拔高,再次重复:“公子,请随我来。”
眼看着姜亦依抬脚,小厮便准备转身,却见她径直走向老爷和夫人,他顿时慌乱:“公子,你干什么?”
中年男子连忙抬头看去,见姜亦依步步逼近,他冷脸斥责:“公子,请赶快离开,莫要让我命人将你扔出去。”
“夫人现在情况不好,若是不及时诊治,怕是会遇到危险。”姜亦依耐心解释,伸手欲要搭上妇人的脉搏。
中年男子显然不信任姜亦依,他身子微偏,不让姜亦依触碰到妇人,眸光冷沉:“我如何能相信你?”
姜亦依眉头微蹙,缓缓吐出一口气:“夫人平日是否心气郁结?且常年闷闷不乐,时常伴有心悸和失眠?”
随着姜亦依缓缓道出,男子双眸微瞠,也顾不得方才的不愉快,赶忙让姜亦依为妇人诊治。
“您先将夫人放在软榻之上吧。”姜亦依环顾四周,朝着角落微微扬起下巴。
男子本来打算将妇人抱回房间,如今听姜亦依这般说,赶忙将妇人放在软榻上。
姜亦依拖了个凳子,在软榻旁坐下,伸手搭上了妇人的手腕,如按琴弦,端直以长。
她捏住妇人的脸颊,微微用力,妇人嘴巴微张,舌边发红,正是心气郁结的表现。
中年男子站在一旁,看着姜亦依手法专业,不由得更是提心吊胆,他咽了咽唾沫:“公子,我夫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