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山周围,光秃秃的一片,不便于隐蔽,如有人下山老远可见,用枪支射击,一打一个准。但是,山西不远处,便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因芦苇属于多年生禾草植物,生命力极其旺盛,只要低洼有水的地方,都能见到芦苇的身影。少则三两株,临风而立,卓尔不群;多则一望无际,成了密密匝匝的芦苇荡。
“怕什么,”一连长桑疤拉脸才不管那些呢,满不在乎,还是那句话,“老子就凭手中这把大刀,谁阻挡住前进道道路,就杀谁,”
三连长乔义艇心想,如何才能说服桑疤拉脸呢,时间紧急,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如果只是他本人撤退,当然不管不问,可是,我们还有那么多兄弟们啊,”
“老子只管带领兄弟们勇敢杀敌,冲出包围,”一连长桑疤拉脸随向兄弟们喊叫一声,“信得过桑疤拉脸的,原意跟老子一起突围的,速速过来,我们走……”
兄弟们见桑疤拉脸喊叫,随即过去一大半。
一连长桑疤拉脸满意的笑了笑,向三连长乔义艇瞥了一眼,意思怎么样?
他又向留下的兄弟讲道:“放心,愿意跟叛徒突围的我桑疤拉脸不强迫,小心你们的脑袋,”
三连长乔义艇并没与桑疤拉脸计较,还是耐心的劝说道:“瞎讲什么,哪个是叛徒?一连长,时间紧急,敌人马上就要追来,我们还是简单地分析一下敌情吧,”
“有什么可分析的,”一连长桑疤拉脸根本不理,一句话不尿乔义艇,还是老经验:“不就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吗,老子照样打他个落花流水。”
三连长乔义艇毕竟是正规军出身,虽然识字不多,作战经验还是有的,分析道:“我们左右两侧都有敌人,后面是二少爷带领的大队人马,只有前面,可是,前面是万里长江,那儿时滔滔的江水……”
“*他**妈**的*,”一连长桑疤拉脸狠狠地骂了一句,“西霸天个*狗*娘*养*的,要老子投江自尽啊,放心,老子才不会投江呢,”
三连长乔义艇碍于对兄弟们负责,还是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样,我带领一部分兄弟打掩护,佯装从大路往北突围,把保安团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而后一连长带领众位兄弟往后山突围,只要冲下杨林山就不怕了,赶紧钻进芦苇荡,芦苇荡里作战,保安团人马是难以对付莲蓬湖的兄弟们。”
“不,”一连长桑疤拉脸怎么也不同意,因为他害怕乔义艇带领兄弟们前去投降,“我们各自带领自己的兄弟,现在他们已经自觉排队分开了,我们来个比赛,看谁的本事大,能带领兄弟们冲出包围,而且又没损失,那才叫真本事呢。”
三连长乔义艇再三劝说,“一连长,这样不行,本来人马就少,而又分散,伸出去的拳头没有力量。再说,与保安团的人马不能硬拼,那样兄弟们会吃大亏的,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理应避其锋芒。”
“怎么,怕了,”一连长桑疤拉脸大眼一瞪,吹起大牛,“保安团的人马就怕老子,芦苇荡杀得他们人翻马仰,因此他们狠桑疤拉脸,想逮住老子出气。”
他望着杨林山上杂草横生,遍野缠绵起伏,倒给山林铺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的绒毯,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花朵,点缀在绿色的绒毯上。此时正值深秋,一片片野菊花争相斗艳,香气袭人。即道:“你听,他们提着桑疤拉脸的名字喊叫……”
“桑疤瘌脸土匪头子听着,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此时,山下传来二少爷屠二倒的劝降声。
这时,两位连长在突围上意见分歧,一连长桑疤拉脸坚持猛冲猛打突围。
三连长采取惊险智谋突围,双方争执不下,意见难以打成一致,只好分道扬镳,各自带领人马突围。
“唉,”三连长乔义艇感到不可思议,叹口气摇了摇头,逞什么英雄,可知,那时是在芦苇荡。保安团人马没有防备,一盘散沙,而且又失去了指挥头领。
你是在无任何思想准备情况下,突然窜出的,才杀得人翻马仰。
此时,保安团大队人马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而且有组织有纪律,二少爷亲自督阵,包围了杨林山,堵死了所有通道。
目前要想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兄弟们以少对多,难以突围,有可能被他们吃掉。
他清楚桑疤拉脸脾气,不好直接讲明,只好说道:“一连长的名气大,保安团听到桑疤瘌脸,就闻声而逃,那么,见了桑疤拉脸肯定吓破胆。”
“咋啦,”桑疤瘌脸大眼一瞪,不服的道:“老子就凭这个名声,让他们闪开一条道,难道他们敢违抗。”
三连长无奈,摇了摇头道:“光吹大话不行,要实际行动,能带领兄弟们安全地冲出包围,那才是真本事。”
“放心,老子非给你个样子瞧瞧不可,”一连长桑疤拉脸闻听乔义艇所言,他不往别处想,有一种赌气不服人的思想,非要与三连长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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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桑疤拉脸吹牛,就凭手中这把大刀,便可冲出敌人的包围,到时让你口服心服。
可是,他乔义艇就难说了,耍大刀不如老子,如何冲出敌人的包围?
这是心里话,怎能当面讲出,只好讲出,“请三连长不要再争了,反正我们各带各的兄弟,各冲各的包围。论打仗不是吹,老子比你有经验,快走吧,等保安团的人马到来,我们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