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怕不是都要活在愧疚当中了。
翠喜抿了抿唇,刚要磕头认罪,却被司昭昭冷声制止:“这招没用了,今日你即便把脑袋磕碎了,本王妃也绝不容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待在月华阁!”
闻言,翠喜噌的抬头,面露不甘地说道:“可是王妃,若不是先前您名声太差,奴婢怎会放心把命都交给您?奴婢昨夜发过誓,只要您此次能安然无恙,奴婢今后就愿意承认您这个主子!”
叶竹冷脸,插了句话:“主子是谁,岂是你一个贱婢能够左右的。”
司昭昭一语中的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行了,多说无益,你走吧。”
翠喜咬了咬牙,果然如司昭昭所想,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她走得干脆利落,没有半点下人对主子的卑躬屈膝。
有骨气可以,但像她这般出尔反尔,甚至挑唆漫漫认贼作母,这骨气就用错了地方。
迟早都是要吃大亏的。
等翠喜退下后,司漫漫突然拍了下小手,恍然道:“原来她也是大坏蛋!昨日她是故意指错方向的!方才又骗漫漫说娘亲已经不在了,非要漫漫去给那个坏女人请安!”
“娘亲,她怎么能这么坏呢!我们明明都没招惹过她呀?”司漫漫气鼓鼓地说道。
司昭昭捏了捏漫漫肉呼呼的小脸,叮嘱道:“有些人宁可滥杀无辜,也要达成自己目的,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是养不熟的,不可深交,漫漫今后若是遇到,记得能避则避。”
司漫漫似懂非懂地点头。
苓安见司昭昭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不禁说道:“王妃,要不奴婢带小小姐出去喂会儿鱼吧,您先躺下好好歇息。”
“咱们月华阁哪来的鱼?”司昭昭诧异道。
这时,叶竹撒谎不脸红地说道:“是王爷觉得月华阁太过冷清,特意吩咐属下好好修整,未经王妃允许,属下擅自做主,弄了些小玩意儿,王妃若不喜欢,属下可随时撤走。”
司昭昭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下了然。
墨玄渊那个满心只有朝政和百姓的男人,怎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看来这叶竹也不像表面这么古板,司昭昭笑了笑,没戳破他,“不用,留着吧,看样子漫漫许会喜欢,这院子能有点生气也不错。”
苓安趁他们说话时,贴在司漫漫耳边,有声有色地描述池塘里的小鱼有多么可爱。
这会儿,司漫漫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了,于是拉起司昭昭的手,撒娇道:“娘亲,漫漫想去看小鱼~要不你睡会儿吧,漫漫等会儿再来陪你~”
司昭昭摸了摸她的脑袋,“伤口不疼就去吧,别玩太晚。”
司漫漫一蹦一跳地牵着苓安出门,完全忘记追究被叶竹甩门槛的事了。
叶竹不由有些动容,却又惋惜,这么可爱的小小姐,怎会不是王爷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