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宁国公朝也不上了,告了病假,将那小厮活活打死。
一旁被打的只剩半口气的蔡姨娘在宁楚的苦苦哀求下才被关进柴房。
原先三房骄傲的如同枝上的凤凰,现在落魄到沟渠里的老鼠,人人吃完饭都免不得谈笑一声。
前院发生的一切,杨氏和祖母听了连连拍掌,宁绾摩挲着香囊,不知为何想起远赴边塞的男人。
蔡姨娘虽说长了张狐媚子脸,但不见得会和拿懦弱的小白脸勾搭在一起。
这事真会那么巧吗?还是有人在暗中助她?
“绾儿……”
“哎,祖母。”
宁绾连忙凑过去,看见祖母一脸慈爱的笑容。
“你们母女这两天查账如何了。”
宁绾了如指掌的笑了笑,“一切就像我们所猜的那样,三房之前确实有不少亏账,但是这几天几家铺子入入续续有非登记在册的银两申报上来,想来是三房暗地里偷偷拍人将这缺口堵住。”
老祖母的红木拐杖敲得连连做响。
“哼,这个三房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们怎么不把人抓过来好好查查!”
“祖母息怒。”
宁绾担忧的替她拍背顺畅呼吸。
“祖母,三房并未置办宅子,也没有大笔花销,贪污的这些银两要么是藏匿了,要么便是其他用途。”
“这些天拨入商铺的银两,官号相同,显而易见是同一批出库。”
“若是三房每月私自藏匿,断不会有如此连贯的官号。”
祖母恍然大悟,她压低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三房将银子挪给了其他大人物。”
宁绾扣紧手心,巴不得将那畜生的名字说出来,好让祖母知晓他的狼子野心。
但是现在时机未到。
她点点头,顺着祖母的意思往下说。
“能同时调动这批官银的非富即贵,怕牵扯甚广,最恐的还是牵扯朝野,所以我们打算先再查上一查。”
祖母面色沉重,她拍了拍宁绾的手。
“眼下国公府树大招风,多的是宵小鼠辈欲拉下除之而后快。”
“当前形势绝不可参与党争,此事不关乎半年的账本亏损,更是我们国公府未来的存亡,你们母女两务必查清楚了。”
宁绾点点头,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