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食客在家里窝了一个冬,好不容易等到开春了,全都巴不得快些吃到凌萧萧弄的菜。
打开院门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小院内的五张桌子就全都坐满了人。
令人意外的是,上次想吃霸王餐的那厮又来了。
他那脑满肥肠的样子,化成灰,凌萧萧都能认得。
但开门就没有拒客的道理,凌萧萧并没有直接赶他出去,只是对他,她特别提高了警惕。
给他端过去的食物,全都仔仔细细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上桌。
自从他进了院子后,凌萧萧每每经过他桌前,都要多看他几眼,怕他搞什么小动作。
凌萧萧将他从头到脚都仔细扫了一遍。
他的打扮倒没什么特别,跟上次相比,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的气味。
上次来时,隐隐散发着汗味,这次完全被另外一种味道压下去。
那种味闻起来,沉闷又厚重,凌萧萧熟悉这种味道,但短时间内就是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味道。
后面实在太忙,她也就忘记了去分析这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了。
刀拍黄瓜、酸萝卜老鸭汤、凉拌鸡丝、酸辣鸡脚……一道道菜挨个上上去,食客们吃得赞不绝口。
西街金店的秦老板夸她:“凌娘子,两月不见,你这厨艺又精进了。”
南街肉店的代老板,是带着他一家老小来的,个个都吃得抹嘴儿。
他那半大的儿子,连点了三碗老鸭汤。
最后一道菜是呛炒苋菜。
苋菜是不可多得的解油佳品,所以凌萧萧将其安排在最后。
众人吃过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
代老板说:“还想吃,但是肚子已经装不下了,留给下次吧。”
他掏出银子来买单。
他那半大的儿子,蹦着站了起来。
“哇!”
他儿子代小光突然脸色刷地一白,呕吐出来,唇色变得卡白卡白的。
代小光唇齿抖动着,身子一个不稳,倒了下去。
白沫从他口中流出,身体呈抽搐状。
霸王餐眼角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惊喜之色。
周围的众人全都惊慌地站了起来,过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