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个去镇上卖鱼,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那么巧,我家二郎就死在她回来的路上。”
“再说了,她和大壮混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村里的其他村民也都看见过。
……
王香莲边哭边说,周围的相亲们都听得动容。
一个二个的,也不管事情真相就开始数落起凌萧萧。尤其是之前儿子被顾林清揍了,却没讨到好处的刘婶,带头咒骂。
“她确实坏,有钱也不接济相亲,还乱教儿子大人,现在自己在外面偷汉子杀自己家的人。就应该把她拉去官府,游街示众。”
“简直是有辱顾家村的名声,三郎从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找回这么个丧门星。”
“……”
“够了!”代开群一声厉喝,吓得那些叽叽喳喳的婆婆嘴立马闭了嘴。
她面色铁青,但凌然无畏地站到这些人面前,不急不缓地开口,“俗话说,捉贼拿脏,你们既然认定是我们萧萧和大壮一起干的,那就应该让他们两人都承认才算。大壮人呢?”
这么一问,把周围的人问得垭口无声。
王香莲她们早就带着人去过刘大壮家了。
说来也奇怪,他家积了好厚的灰,像是许久没人住过了,更是不见刘大壮的身影。
“歹徒,当然是逃了。”王香莲道。
“呵呵。”代开群冷笑,“既然歹徒知道自己犯错了要逃,为何我家萧萧不逃?”
“这……”
在场众人再一次沉默了。
顾林清本来在睡觉,也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跑出来,死死抱着凌萧萧。
“我娘亲才不是坏人,你们冤枉人。”
王香莲没好气地说:“你个连哪里来的都不知道的小野种,你还敢维护起她来了。”
二郎媳妇走过去想把他拖开。
顾林清毕竟姓顾,在旁人看来,他怎么都是顾家的血脉。假如她们想对凌萧萧动手,他在前面挡着,未免不方便。
“我才不是野种,我娘亲也不是杀人凶手,你们才是坏人。”顾林清扯着嗓子朝着她们大喊,“坏人,放开我娘亲。”
凌萧萧将他揽入怀里,定了定神,对乡亲们说:“乡亲们,咱们大胜朝是依法治国的,凡事都讲个真凭实据。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既然没有人亲眼见到是我和大壮杀了顾二郎,你们就不能冤枉我。”
这时,二郎媳妇将凌萧萧的铁楸子扔出来,砸到地上,
她指着铁楸上的血迹对大家说:“乡亲们,你们看看,这是凌萧萧用来采药用的铁楸,上面还沾着咱家二郎的血呢。你们说,凶手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凌萧萧定睛一看,那把铁锹的确是她的。莫非,三郎拿的正是这一把,而他敲的那一下,真的打死了二郎?
她中七上八下、一阵狂跳。
“人证物证具在,肯定就是这对奸夫y妇干的。”
“浸猪笼”
“浸猪笼”
“严惩奸夫y妇”
……
村民们举着火把呼喝着,一双双淳朴的脸,眼睛里透露出的却全是恶毒和邪意。
凌萧萧感到心寒。
代开群看不见,只听到她们这么说,极力想要帮她辩驳,“就算是萧萧的铁楸也不能证明就是她拿给刘大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