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情信物已经还给了你,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萧奕欢狐疑地看着我。
“殿下不必如此看着我,这信呢一来不是什么告密的密函,殿下不信可以随意查看的。
二来吧我这被女子甩了心里那道坎一直过不去,因此必须写这信给她,也叫天下人知道不是我被甩了。
三来呢我写这信对殿下也有好处,日后殿下继承大统,天下人难免诟病殿下篡位,而有了这封信作为证据,天下人都只会把错归咎到我这个佞臣身上,怪我挑拨离间。”
萧奕欢听了这席话,半信半疑地拆开了信,略略浏览后,道:“本王会亲自交给安乐的。”
“多谢殿下成全。”
我松了口气,总算糊弄了过去。
绝院首看了我一眼,道:“大人写绝交信当真是为了欢亲王?”
我笑而不语,谁为了他?
回想那天我拉着萧芷柔的手从承德殿走向永寿宫,萧芷柔跟我说:“等这一切结束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觉得这句话是真的。
就算是假的,我也认了。
到了第七天,我拆了石膏,终于打算去承德殿了。
在萧奕欢期盼的目光下,我清了清嗓子,面对满朝文武,道:“我要状告,太后娘娘祸乱宫闱,不守妇道与罪臣韩奏私通,诞下孽障萧奕欢,而萧奕欢狼子野心,居心叵测,竟然意图谋害陛下,篡夺皇位……”
我还没说完萧奕欢就朝我冲过来,但身后的侍卫很快钳制住了他的胳膊,萧奕欢只能怒吼:“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挑了挑眉,轻轻一抬手,商浊雨就带着几名村妇进了承德殿,那些村妇瑟瑟缩缩地向萧芷柔行礼,虽然颤抖,但行的礼却是宫女的礼。
“你们都是太后身边的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我道。
村妇中有一麻布妇女先开口:“是。回禀公主殿下,民妇早前是太液池扫撒宫女,那是中易十二年的中秋国宴,太后醉酒至此,接着韩奏也至此,他们二人在屋里谈话喝酒,共同沐浴……”
“你胡说!哪里来的混账羔子!竟然敢污蔑太后,不怕诛灭九族吗?”萧奕欢气急败坏的打断。
村妇一磕头,道:“民妇句句属实,原本民妇是打算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的,即便是顾大人追问,奴婢也不会说,可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大魏江山落在奸夫淫妇手中。”
萧奕欢还打算说什么,萧芷柔是一拍桌子,道:“把他的嘴塞住!”
拂袖起身,道:“既然非萧家骨血,便算不得亲王,来人给本公主拖下去!”
“哀家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