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艰辛,辛苦你了。”肖小四喘着气。
明明没有很煽情的话,听着却那么想哭。
“是啊,好辛苦,所以陛下一定要快快好起来,给臣大大的奖赏。”
肖小四无力的摇头,一边叹气一边说:“萧奕欢给我下的是鹤顶红,若不是你之前给我吃过保命丸,我早就听不见铁骑军凯旋的声音了。”
“是萧奕欢下的毒?”我攥紧了拳头,“混蛋!”
“不重要了,他们马上也要死了不是吗?”萧奕欢笑笑,“顾兄啊,我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此时,肖小四说的是顾兄。
眼前的画面仿佛回到了初见那天,肖小四一身素白长衫,手持一柄折扇,周身总是透露着一股子书生气,那时候谁能想到这是大魏的帝王呢?
“若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即便是活着也是提线木偶,”肖小四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淑贵妃怀着身孕不知男女,传位诏书如何下都是草率荒唐,
顾兄啊,这江山我除了托付给你,给任何人我都不放心呢……”
“好。”
我看着肖小四逐渐闭上双眼,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皇兄!――”萧芷柔痛哭不止。
“皇上驾崩——”王德长鸣。
堂内一阵哭啼,国丧至,举国同悲。
萧奕储驾崩,年二十二,谥号仁德。
窗外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打屋脊,声声悲。
“阿顾,我再也…再也没有哥哥了。”萧芷柔望着又黑又冷的棺材,眼里已经没有泪可以流出来了,只是微微泛红。
“陛下在天上会过得很好。”
萧芷柔抬眸望向漫漫无声的长夜,一滴泪顺着憔悴的腮话落。
“若是皇兄在天上见到周皇后一定会很开心。”
萧芷柔说萧奕储这一生过得很苦,出生时就没了生母,养母商太后待他也是三分虚情假意,后来更是把他当做一只提线木偶,可即便这样,萧奕储也从未真心怨恨过商太后。
我也抬眸看了看天,会不会萧奕储也能借机去到另一个世界,平安快乐的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