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陆景,“晚一点我回家再给你打电话。”
这就是不想让陆景留下来,不过好在陆景也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了。
陆振亭也往车子那边走,只陆沉站在原地不动,还像模像样的摸出烟盒,“等一下,我抽支烟。”
他是故意的,都看得出。
陆振亭没管他,径直上了车。
陆振肖有点挂不住脸,也站在原地没动。
那女人走到近处,一个抬头就看见了陆振肖,然后笑了一下。
看见一旁的陆沉,她表情稍微停顿,但依旧很自然,抬脚过来,“你们怎么在这?”
有过一面之缘,也就不算陌生,她看陆沉,“好长时间不见了。”
陆沉点头,咬着烟,“你先生怎么样了?”
女人笑容缓了缓,“不太好。”
她随后叹了口气,“他身体上毛病较多,很多病都是打小就有,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她又看陆振肖,“你怎么还出来了?”
陆振肖赶紧缓着声音,“这就回去了。”
随后他虚虚的拉了一下女人的胳膊,“走吧,走吧。”
女人又对着陆沉点头道别,然后跟着陆振肖一起回了住院部。
陆沉把根本没点的烟捏成一团,一走一过扔进垃圾桶,然后上了车。
陆振亭启动车子开出去,“真是给你闲的。”
陆沉单手撑着车窗支着下巴,一副混不吝的姿态,“就想膈应膈应他们。”
……
陆振光并没有立遗嘱,陆年在老宅什么都没翻出来。
稍微一调查,他名下财产也没多少,娶小娇妻不到一年,财产几乎都被挥霍光了。
魏燕在老宅发了好一通的脾气,指天指地的骂陆振光,却实在无法,又祈祷他赶紧醒过来,他但凡还有意识,能赶紧立个遗嘱,手里的那些股份都不可能落旁人之手。
陆年坐在沙发上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我爸手里还有多少股份,不过那女的动的手,也就失去了继承权,现在就是那小崽子,我爸的那些东西应该是我们跟他平分。”
他还宽慰魏燕,“也幸亏我爸没立遗嘱,他被那女人枕头风吹得五迷三道,真要是立了,肯定也是把东西都留给那小崽子。”
魏燕磨着牙,“怪我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早些年我就连哄带骗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们要过来了。”
陆年抬手在魏燕背上顺了顺,“我爸那么精明的人,你再怎么哄骗也没用,况且那时候他在外边已经有了二心,肯定早就防着我们了。”
他缓了口气,“没事儿,走一步看一步,目前来看我们也不算被动。”
晚上陆沉下班,老宅那边打过来电话,说让他过去,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要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处理陆振光的事儿。
陆沉上了车,电话那边是陆年。
他说,“你爸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不用跟我们商量。”
而后他启动车子,“你们应该也把他名下财产都调查了个仔细,医生今天虽没说的直接,但结果大家都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无非是定罪和分遗产,定罪由警方那边处理,遗产也与我无关,所以不需要我回去商量,你们自己处理就好。”
他这么一说,顿时让陆年没了言语。
陆沉将车子开出去,“我晚上有应酬,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