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宁方才的满目柔情散去,眼中的清澈明朗渐渐清晰,松开了谢誉鄞的手,“殿下,戏完了。”
谢誉鄞凝着姜宁已无波澜的神色,丹凤眼掠过悲寂,唇边讥讽,“太子妃是觉得方才是戏?”
他忽而侧目,别开视线:“也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不真情演绎,舞曲怎么好看?”
姜宁见他眼中的失落,眼里一丝不忍,“殿下的心意我知晓,我会永远陪着殿下,不离不弃。”
“是么?”谢誉鄞垂眸掩去痛色,也不知信还是不信,“说好要永远陪着孤,”谢誉鄞起了玩心,“那你可听孤的话?”
姜宁道:“殿下之言,我焉有不听之理?”
他道:“骂寒王给孤听听。”
姜宁怔愣了下:“殿下要我背后骂人,这也不太好吧。”
谢誉鄞说:“孤说的第一句话你就不听,孤凭什么相信你会一辈子会陪在孤身边。孤这就让人搬东西过秋宜宫,孤要在秋宜宫住到你骂寒王为止。”说着,他便朝卫青看去。
卫青作势便朝外走。当真一个:太子爷一个眼神,我就明了。
姜宁无奈:“行,我骂他。”
谢誉鄞朝卫青点头,卫青立刻顿下脚步,走回去和小春子并肩而立。小春子道:“为什么太子爷只看你?”
卫青道:“因为我是男人。纯的。”
小春子气得大惊失色。
谢誉鄞挑眉,看着姜宁。耐心等候。
姜宁猛的提气,恶狠狠的道:“谢寒,我骂你,狠狠骂你,你二弟真是个混蛋呀!”
谢誉鄞满意的点点头。竟没反应过来,谢寒的二弟是谁。说了句:“听话就好。”随后拉着姜宁的手腕坐回座位。
冯敏敏早已经醋意横生,谢誉鄞坐下的一瞬,冯敏敏便走到他身旁,酸溜溜道:“殿下,和姐姐玩的好开心哇。”
谢誉鄞提起酒盏,斟了杯酒,“自然。”
冯敏敏又道:“殿下,刚才跳舞时候,为什么要拿剑刺自己?看的臣妾好担心,快吓死了。”
冯敏敏却暗暗想着,姜宁方才在太子剑上抹脖子那会儿,看得那叫一个过瘾,怎么不真的抹了脖子,死了算了。
谢誉鄞正想说,却被姜宁打断了,“你想知道?”
冯敏敏心里将姜宁祖宗几代问候一遍,才道:“是呀,你要告诉我吗?”
姜宁这次倒是不敢再碰酒,醉酒了会闹出糗事,便喝了口茶,转头看了一眼谢誉鄞,大有想要玩玩你的冯侧妃的意思,谢誉鄞似看出了姜宁的意思,脸容却几分忍俊不禁,低声轻笑,“你开心便好。”
冯敏敏一怔,看着两人的互动,满是不解。
姜宁手指朝她轻勾,道:“你来,我小声给你说。”
冯敏敏一怔,看了眼谢誉鄞,只见他眉毛微蹙,冯敏敏收回视线,不情不愿走到姜宁身前,站着俯视她,道:“说吧。”
姜宁坐在地上蒲团,仰视冯敏敏,心头煞是不舒畅,欠欠屁股往旁边挪了几分,把蒲团让出一半给冯敏敏,道:“你站那么高,我怎么偷偷告诉你呀?跪低身子,我趴你耳边说。”
谢誉鄞脸露了然神色,知道姜宁要使坏,轻笑着摇摇头,他举杯示意众人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