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翻墙、钻洞等艰难行动,林新三人终于摆脱了紧追不舍的村民。他们找到一座破旧的庙宇避雨。经过激烈的战斗和长途奔跑,三人都累得不轻,尤其是满身肥肉的孙亮,此刻正大口喘气。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孙亮,林新笑了笑:“亮子哥,看你累惨了,有没有受伤啊?”
林新摇摇头,脸色紧张地说:“妈的,要不是看他们像被鬼迷心窍,我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们了。林公子你也看到了,那些村民简直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
茅十一接着说:“确实,我看林公子只是把他们打昏,所以我也没下狠手。但他们下手毫不犹豫,速度和力度都是要命的。”
林新接着分析:“我之前也在想,后来对峙时看到他们的眼神,毫无波澜,我觉得有问题,所以没动手。咱们是外地人,彼此不认识,没有恩怨,他们为何无缘无故要杀我们?如果是为了钱,一两个人抢咱们三个也说得过去,但整个村子都这样,明显不对。再者,难道是我们突然进村,破坏了他们的规矩或发现了秘密?但这也不对,我们进来后就没动过,哪来的触犯禁忌,发现秘密?所以我觉得今晚的事很可疑,这些人变成这样,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茅十一和孙亮听了点点头。正要开口的孙亮被茅十一的动作打断,他轻声道:“别说话,有脚步声。”
林新和孙亮立刻屏息,不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在废弃庙屋的屋檐下躲雨。
“这雨真是大,把我们都淋透了。”
“要不是下雨,那三个外地人早就跑了!”
“要是让他们跑了,我们村又要遭殃了。”
“没错,今晚的祭祀就进行不下去了。”
“不用担心,还有备用人选,否则就完了。”
“狗蛋儿他媳妇儿惨了,狗蛋儿肯定伤心死了。”
“伤心不至于,那小子虽然长得一般,但嘴上功夫厉害,没多久又找了个媳妇。”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
“哎呀,这声音可真响。”
“听声音应该是老南头家。”
“这老南头平时看起来沉默寡言,没想到心肠这么狠,这么硬。”
"可不是嘛,这月又轮到他家了。他一个老头子,家里其他人全因为祭祀没了,老婆、孩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全都没了。现在他又要打起亲戚的主意了。"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每个月一次,谁家倒霉就是谁家。要不是那三个外地人跑了,今晚咱们村或许能躲过一劫。"
"别担心,逃不了的。进出村子就一条道,咱们的人早就守住那儿了。除非他们会飞,否则只有等死的份。"
"。。。。。。"
林新、茅十一和孙亮躲在废弃庙宇里,听见外面屋檐下避雨的两人交谈,心里不禁一阵寒意。竟然用人祭祀,而且连亲人都不放过?这村子的人是不是疯了?老虎还知道不吃亲子呢!没想到这村子的人连老婆、孩子、孙子孙女都舍得牺牲,畜生都不如。
等那俩人走远,直性子的孙亮忍不住骂了起来:"我去,这村子的人真是畜生,连自己家人都不放过。"
茅十一也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这样连畜生都不如。之前还以为他们是被邪气迷了心窍,现在看来他们清醒得很,早知道这样,突围时就不该手下留情。"
林新开口:"我们现在悄悄跟上去,看看他们所谓的祭祀到底怎么回事,千万不能出声。"
茅十一和孙亮应声点头,三人趁着夜色和大雨,远远尾随那两个村民。
穿过泥泞的道路,林新他们来到村子后山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这里空旷无比,村民们应该都聚集在这里。在乌泱泱的人群前,跪着三个年轻人,他们似乎在恳求着什么,额头因磕头已渗出血,但无论怎样哀求,村民们无动于衷,目光冷漠无情。他们跪着的地方立着一块大石碑,由于距离太远,碑文看不清楚。石碑后是一座圆形的大坟。
这时,一位背着手的老人从人群中走出,走到跪着的三人面前转身。林新认出了这位站在墓碑前的老人,立刻想起了他的身份。
林新他们看着那个老头举起双手,嘴里咕哝着听不清的词句,刚才那些像木头一样站着的村民们竟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每次低头磕头都会发出一声低沉的“呼”声。
连续磕了几轮头后,人群中三个肌肉结实的汉子站了起来,走到石碑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他们各自抽出一把大刀,站在了那三个跪着的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