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参加了邢奶奶的葬礼,她白衣黑裤,在灵堂守半个小时,就被邢队赶走了。
从灵堂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时宴。“我送你回医院。”
“我要去墓地看我的家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叶菀抬腿就走,被时宴拽住,“送你。”
叶菀没再拒绝。时宴也是头倔驴,跟他僵持没意义。
墓园。
奶奶,爸爸,妈妈,哥哥牌位距离不远。
叶菀依次经过妈妈、爸爸、哥哥的牌位,上香,各摆上一支白色百合花。磕头,行跪拜礼。
最后来到奶奶的牌位前。
时宴一直跟在叶菀身后,每到一个牌位,俯身行礼。
叶菀回头看他,让他先回车里等。
叶菀坐在奶奶墓碑旁,展开双臂抱着它,“奶奶,菀菀来看您了。
我好想您。想您做的驴肉馅饼、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还有好多好多……
我最想您的唠叨,以前我总嫌您念叨我,现在…”叶菀哽咽。
“奶奶,我怀孕了。可是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我要给爸爸和哥哥报仇!
我们俩因为这事很不愉快,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奶奶,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吗?”
过了几分钟,叶菀又开始和奶奶说话:“前几天,我突然流血了。我当时很害怕他就这样没有了。现在他没事了,我又开始矛盾。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在乎那个人,他叫朝野。有机会我带他来看您。”
又过了十几分钟,叶菀起身,“奶奶,我走了。下次回来再看您。”
……
叶菀出院前一天,接到朝野打来的电话。“你在哪?”
叶菀正站在一楼半圆形观景区,一扇落地玻璃窗前,看窗外景色。
下雪了。
即使是冬天,昆明也很少下雪。细密的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一下就不见了。
“医院。”
朝野心猛地刺痛一下。半晌道:“发个位置,我一会儿过去。”
“你来昆明了?”
“陪你过年。”朝野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门口。
“你为了这个,特意飞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