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香眼珠子转了转,不知从何说起,转头愤愤不平道;
‘‘当年我就反对她跟昊昊在一起,要我说,这婚离了也罢,你问问她,到我家两年来,有没有烧过一顿饭,下地干活都是我一个人。
说话没有教养,不体贴,不尊重长辈,还整天要管着我们,说话阴阳怪气,昊昊给我点钱,整天给我甩脸子,指桑骂槐,动不动拿以前的事来堵我。
我和昊昊的爸爸不就是喜欢打点牌吗?你看她整天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像个姑奶奶一样在这个家称王称霸,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她做主。
还有,前段时间,寒冬腊月的,谁家媳妇能做出来把自家公公关在外面一夜,差点被冻死,这种事也就只有她能干的出来。’’
爷爷听闻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捂着胸口又连续咳了起来,愤怒的指了指李玉香;
‘‘拎不清的东西,怎么没有把你也关在门外一夜,冻一冻你那铁锈一般的脑子,两个不靠谱的畜生,你们害了昊昊一辈子,你们都想让昊昊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咳……咳,让全西下村都看不起昊昊。’’
婶娘也鄙夷的看着李玉香;
‘‘大嫂,你怎么回事啊,昊昊请我们来当说客,你自己倒是先反水了,到底是自家人,你有这个必要记仇吗?
你们两个一辈子都是那个德行,没脸没皮的,还怕自家媳妇说你两句啊!你就从来不动脑子想想吗?外面的人都是看你笑话的,谁会跟你讲真话啊!‘’
“哼!没本事就只能在窝里横,要我说,这么好的媳妇,烧高香,打着灯笼都是找不到的,我是生了个女儿,昊昊如果是我的儿子,我才不会让这么好的媳妇受到半丁点委屈。’’
爷爷赞扬的看了一眼婶娘,这个二儿媳,虽然跋扈。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向来看的清楚。
爷爷又问了一句身边的黄明昊;
‘‘昊昊,你先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要好好对待人家,男人不打女人,挣钱养家,这是最基本顾家责任,你是不是没有做到,我不相信小雅无缘无故会提出来跟你离婚,你一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问题。’’
黄明昊听闻,双腿‘‘扑通’’在爷爷身边跪下,一脸歉意的看着爷爷;
‘‘对不起爷爷,我辜负了你,没有做到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我现在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动手打她,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后面不到海船上工作了,我会找个工作,安心挣钱养家,将来拆迁,所有的钱财都归她管。’’
爷爷看着黄明昊,嘴角动了动,眼神变得温和起来,又转向江书雅;
‘‘小雅,你看,我该怎么处罚他,你表个态,我说到做到。’’
始终一言不发的江书雅,脸上表情变得复杂,眼里也浸满泪光;
‘‘爷爷,对不起,我今天来就没有想过回头,这样的家让我身心疲惫,丈夫的不靠拢,公婆的无知蠢笨,让人看不到头,您不能护我一辈子,我也不能指望你一辈子。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不是贫穷,而是两个若即若离的人将就了一辈子,您在争取我的意见时,请您认真问问黄明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打过我,是很可恨,其实原因就是不在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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