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单薄的思想准备也完全派不上用场。
原本觉得前戏磨人难捱,可到真正开始,随着时间推移,他就觉得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
少年人再沉稳冷静也终究抵不过诱惑,不知轻重。
谢嘉然被推至矛盾的两个极端,一个本能驱使他索要更多,一个是身体自我保护的技能让他想到退缩。
两者结合,原本可以是旗鼓相当,却因为皮肤饥渴症的发作偏向一边倒。
他被抱在怀里接受着对方给予的所有,肌肤相贴深入交流的感觉简直叫他沉迷得不能自拔。
小腿痉挛发抖,在快要挂不住他的腰身时又被揽进臂弯。
即便是最难耐的时候,他推拒挣扎的动作一触到梁夙年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变成了拥抱。
极尽所有的意志力也不过是在他背上增添了几道红痕。
不痛不痒,却颜色暧昧。
两种极端的折磨,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来。
泪水顺着眼角流入发鬓,纯黑清透的眸子衬着绯红泛滥的眼角,光彩奇异的美几乎让人窒息。
梁夙年吻干他的眼泪,却没有一点儿停顿的意思。
全身上下的感官似乎都被同时调动,谢嘉然敏感到轻轻碰一碰就会发抖,眼泪也掉得更狠。
谢嘉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果然,当初觉得可以中途暂停就是异想天开。
恍惚他想起林杉教过他的可以讲好听话逗对方开心,让对方放过自己,于是心里升起最后的希望。
带着哭腔的一声“哥哥”被他颤颤巍巍在梁夙年耳边叫出来。
对方果然慢下来。
握在腰间的手悄然收紧,梁夙年缱绻温柔的吻细密落在他耳畔。
“然然,再叫一声?”
谢嘉然天真地以为这个方法起了作用,含着满眶的眼泪乖乖又叫了一声。
——结果却是被欺负得更狠。
梁夙年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哄骗着他说好听的,谢嘉然完全处于被支配的地位,毫无反抗余地。
就连上次在走廊羞于启口的称呼都被哄着连连叫了好几遍。
绷紧颤抖的脚背,时间被拉得漫长。
结束的时候,谢嘉然觉得自己去了半条命,就连被抱着进浴室洗澡也顾不上害羞了,歪在梁夙年臂弯昏昏欲睡。
谁做的孽谁来收拾。
梁夙年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意识陷入混沌,身体却又一次被唤醒。。。。。。
最后出现在他脑海的念头只有一个:
果然不该那么信任林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