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婶一家人都是朝着根剪,剪到后面直接连根拔起,嫌弃剪刀的速度太慢。
拔累了又换成剪刀,换着来轻松一些。
“姐,再不过去就晚了!”杨抒逸着急的冲杨抒婳说,要不是因为拉住他的人是杨抒婳,他早就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了。
杨抒墨和杨抒辞也很急,他们从小生活在农村,知道刘二婶他们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农村人一年到头的收入就全靠着这一点儿葡萄。
杨父杨母明年的收入很有可能会因为这功亏一篑。
“别急,等他们剪,剪完了我也有办法。”
杨抒婳人很冷静,在听到刘二婶说要把全村人的葡萄藤都给剪坏后,她心里也有了一个决定。
既然这家人要把事做绝,那么她也不会给他们留后路。
几个人看杨抒婳一脸冷静的样子,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杨抒逸站在杨抒婳后面,“姐,你有什么办法?”
“村里的葡萄藤都是我弄到的,一年就能结果。我能弄到一次就能弄到第二次。既然刘家人要破坏就让他们破坏好了,等损坏面积再大些,到时候直接送进牢里省事儿。”
杨抒婳看着前面地里兴奋的挥动着剪刀的刘家人,眼里满是冷漠。
这种人留在村里也是祸害,倒不如送进去,省的坏了整个村子的名声。
几人一听这话,是啊,既然他们都决定这样做了,倒不如让他们大力发挥,闹到没有回旋的余地,直接送进去,一劳永逸,岂不妙哉。
几人这下也不急了,饶有兴味的坐在地坎上看着前面挥动着剪刀,挥洒着汗水的刘家人。
一直等到快五点,刘家人的作案现场也从杨抒婳家的地转移到了村长家的地。
村长家的地是最后的,刘二婶一想到那天村长包庇杨抒婳的样子,挥动剪刀的力度更狠,脸上的表情也狰狞着,仿佛她剪的不是葡萄藤,而是村长。
杨抒婳看了一眼,觉得差不多了,“抒逸,去村长家叫人。”
“抒墨抒辞,你们俩一个去把爸妈和小叔小婶叫来,一个去叫全村的人。”
几人瞬间朝各个方向跑去。
这事苏蔷和苏丞不适合参与进来,就跟在杨抒婳身边。
杨抒婳等他们走后,掏出手机拨打110。
“喂,你好,对,我要报警。”
打完电话,这时候才刚五点。
村里人被叫醒本来满脸的起床气,结果一听到出事了的时候,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朝地里跑过来。
村长家的人是最先跑过来的。
来的人是村长的大儿子杨成坤,他外套都没穿好,跑的气都喘不过来。
杨抒婳一看见他瞬间就带着哭腔冲他喊,“大伯,我···我家的葡萄都被他们剪完了啊,村里其,其他人的也被剪了。大伯啊,刘家······他们不做人啊,他们是想害我们全村的人啊呜呜呜~”
杨抒婳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面指,一副被气的话都说不清的样子。
人歪歪倒倒的,像是随时要晕过去的架势。
苏蔷苏丞看着杨抒婳一秒变脸,从那个冷静自持的抒婳姐一下子变成了葡萄被剪,失去了赖以生计的可怜人。
两人虽然震惊于抒婳姐的变脸之快,但还是配合着去“用力”的扶着她,不让她晕倒。
杨成坤来不及跟这个侄女儿说话,因为他看见了在他家地里的刘二婶一家人,地里幸存的葡萄藤只有最后的几棵,就在杨抒婳刚刚说话的时候,被全部剪掉。
杨成坤目眦欲裂,只觉心头气血翻涌,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把那几个人给一脚蹬死在那儿。
“啊啊啊啊,杀千刀的刘宽河!我砍死你们!”
突然,一阵惊天泣地的哭喊声传过来。
杨抒婳还保持着快要晕过去的架势,突然感觉一阵风飘过。
一个人影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