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予喉结滚动,低眸道:“圣上突然暴病,尚书令等人已经进宫了。”
暴病?圣上正值壮年怎会突然暴病。
他起身,捞起木椅上的大氅披在身上快步出了门。
“去将府上的医官带着。”
“侯爷是怀疑。。。。。。”还未等商时予说完,秦酌寒的冷眸便落在他身上。
秦酌寒出了侯府翻身上马,“你先带着医官进宫,我去一趟国公府。”
尚书令把持朝政把持朝政多年,当年就是他凭一己之力辅佐年幼帝王,如今更是朝倾权野。
老国公是开国功臣,虽是年岁渐长,可倒还有一席之地。
今日之事恐怕并不简单。
马蹄翻腾,秦酌寒翻身而下,径直朝着国公府书房而去,却被国公府夫人拦在了门外。
秦酌寒微微颔首,“圣上暴病,还请老国公进宫一趟。”
国公府夫人面上一脸愁容道:“侯爷还是请回吧。”
秦酌寒知道老国公的顾虑,如今尚书令与国公府势如水火,可老国公没有实权,地位再高却也不如尚书令。
若是今日得罪了尚书令,来日整个国公府就成了尚书令的铺路石。
秦酌寒盯着书房门口,过了半晌方才离开。
他走到一处厢房门口前就听着江子亦喊道:“酌寒、酌寒,你怎么在这!”
苏绾在屋里听着这熟悉的名字面上一怔。
他怎么阴魂不散!
她朝着柳依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趴在门边,耳朵贴着房门。
“皇帝暴病,我前来请老国公。”秦酌寒沉声道,刚想走就被江子亦拉住了。
“我爹自然是不会去的,那尚书老头一门心思想对付国公府。“江子亦说着将他拉到了房门口,轻声道:“我爹不去,但是我能去啊!我好歹也算是小公爷。”
秦酌寒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鄙夷,转身就要离开。
“你别不信!”江子亦忙的拉住他,“你带上我定然有用,等我片刻。”
苏绾听着脚步声逼近,连忙起身躲在了帷幔后面,下一刻房门被推开,柳依棠紧张的迎了上去。
“今晚我出去一趟,莫要跟我爹说。”说着捞起一件挂在屏风上的大氅,他瞥了一眼地上的枯叶,呢喃了一句,“这屋里怎么还有落叶?”
柳依棠立刻挡在他身前,给他披上了大氅,“我方才修了修花,刚剪下来的。”
秦酌寒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那地上的枯叶。
帷幔后面的苏绾大气不敢喘一下。
两人齐齐出了侯府,秦酌寒说道:“方才我在府上看见了一条黑狗。”
江子亦抬眸,翻身上马,“不可能,国公府怎么可能有狗洞。”
秦酌寒没理会他,驾马走了。
江子亦啐了一声,吩咐守在府门口的侍卫道:“去找找有没有狗洞,有的话赶紧堵上,我最是讨厌狗。”
趁着月光,两人进了皇城。
柳依棠的婢女瞧着二人离开了,连忙跑回卧房,“小公爷和侯爷已经走了。”
苏绾听着这话,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柳依棠点头,看着那道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