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因为桂州城的事耽搁了,让你查得柳家两姐妹的事如何了?”
商时予说道:“柳家两姐妹自小就是孤儿,后来被宋老爷收留进了竟湘斋,一直到现在。”
苏绾点了点头,就听着商时予继续说,“其中这个柳红有个相好的。”
“相好的?”
商时予嗯了一声,“这人是龙行镖局的当家的。”
苏绾一手拄着脑袋,想起今日柳绿说的话,心里盘算着。
接下来几天,她像从前一样到了竟湘斋就去后院的染坊,竟湘斋的事无论大小,一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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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又往桂州城送了几次粮食,私塾也在派人修葺着。
秦酌寒坐在案子前,烛光映在他的脸上,手上的笔几次都要落下,却还是一个字都没写下来。
江子亦推门进来,瞧着他这犹豫的模样,笑着说道:“我说堂堂的观定侯给自己媳妇写封信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这都好些天了,你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砍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江子亦又嘲讽了一句。
秦酌寒搁下笔,一记冷眼落在了江子亦身上,后者摊了摊手,走到他身边坐下。
“你就同她说说你在桂州城的事,你再问问她过得好不好,最后再告诉她你想她了,不就这么点事儿。”江子亦随口说了一句。
他两手撑着,身子往后靠,过了半晌瞧见秦酌寒把笔又放下了。
得!
明儿这个时候还得写信。
看着江子亦起身出了卧房,秦酌寒才拿起笔,照着他说的事情写下来,信纸的最后一张写着几个字:思念如马,自别离,从未停蹄。
苏绾收到这封信已经是在两日后,她瞧着信上的内容不禁勾起嘴角。
谁又能知道,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观定侯能说出这般话?
“夫人走了。”声笙的一声叫醒了正在愣神的苏绾。
今日是龙行镖局走镖的日子,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绾特意租了一艘船跟着,她想瞧瞧柳红所做是不是跟她想的一样。
卖出的价钱和账本上的价钱不一样,然后借此赚取其中的差价,恐怕连着这趟走镖的钱,柳红都已经算计好了。
苏绾刚上了船,就被声笙打趣,“夫人刚才笑成那样,是瞧见了侯爷写的信了?”
苏绾啐了一口,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声笙瞧着她的模样,更是肯定了心里所想,“侯爷是想夫人了?”
“那夫人想不想侯爷?”
苏绾听着这话耳根有些发红,她拍了声笙一下,“莫要再多说。”
声笙识趣地闭上了嘴,却在她耳边嘟囔了一句,“夫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苏绾面上一惊,立刻用手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