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种种细节开始在脑海中涌现,后背掠过阵阵凉风!
这时,温伯言推门进来。
她立刻将软件最小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站起身,慌张又局促地说,“……师父,我…我坐了您的位子,造次了。”
温伯言面带微笑,款步走过来,“紧张什么,喜欢就给你坐,你可以搬到这里来办公。”
洛书晚顺着他说道,“师父您真是过分抬举我了。”
“这是立案材料和代理手续,”洛书晚两手捧着材料交给他,“我回去忙工作了。”
回到法务部,她才敢松口气。
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手指微微颤抖着,从包里拿出那支录音笔。
这玩意儿她天天当宝贝一样带在身上,两年多了!
过去这两年里,他一直24小时监视着她!
畜生!
现在怎么办?
身边的人都被他弄走了,她孤立无援。
在办公室呆坐到下班,她带上这个监视器前往汗蒸馆。
把包寄存之后,她离开汗蒸馆,找一家路边摊点了一碗面,借机跟老板攀谈。
然后借了人家的手机,给傅司沉打电话,以前的号码已经是空号了。
赵星越、陈林、南晓这几个人的电话,她都打一圈,全部空号。
她仰头望天,绝望地叹气。
接下来,只能用尽毕生的演技留在他身边,尽快拿到证去见迟哥了。
但他会让她顺利执业吗?
如果他阻挠,她好像也没别的办法。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拿起一次性筷子掰开,磨一磨两边的疵毛。
刚下筷子,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师父”,她有点畏惧,也有点恶心。
做个深呼吸,接起电话,“师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晚晚,今天我过生日,能陪我喝一杯吗?”
洛书晚怔了怔,假装热情,“那必须的啊!给我发个位置,马上到!”
她结完账,到汗蒸馆取了包,又到商场随便买了一支钢笔,一束康乃馨,赶往凯悦会所。
原以为会有很多人来捧他的场,到了才发现,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自己,孤零零的喝着闷酒。
他似乎有点醉了,眼神有些迷离涣散。
看到她进门,他扬起唇角笑着,“我的乖徒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