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告诉他,这枚玉佩不属于他们,柏晟带在身边,会找到这枚玉佩真正的归属者的。
“你教给了我很多东西,这枚玉佩就当做是谢礼吧。你先前给我的东西我也都一并还你。”
“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今日都说清楚,等出了这上三楼,我们就再无关系。”
柏晟说完最后一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他一直有一种直觉,沈叹在他身边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沈叹藏着的事情太多了,不肯跟他透露一点,哪怕是一点点,沈叹都没有给他。
沈叹看着柏晟要从储物袋中拿东西出来,似乎真的要和她划清界限,一直没有动作的沈叹突然伸手阻止了柏晟的动作。
柏晟低头看着沈叹的手此刻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纤细白皙的手和他长年累月练剑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直知道沈叹很白,很精致。
可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生惊艳。
他看着那双手,突然就想到了他们初见不久时在山洞里他也曾经为这双手恍神。
如此他们已经到了要诀别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生恍惚。
沈叹的手很凉,那股凉意似乎隔着衣服传到了柏晟的肌肤上,顺着身体,慢慢的包裹住了一颗少年心。
柏晟心底嘲笑自己,独自在后山练了这么多年的剑,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沈叹见柏晟不再有动作,她才犹豫着开口:
“其实……”
她停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柏晟就静静地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听到沈叹的话,他眸光微动,隐晦地低了低头,耐心的等待沈叹的下文。
“其实这次的目的……”
沈叹想了想,打算选择一些东西告诉柏晟的时候,突然被陆姝禾的一声尖叫打断。
“啊!”
柏晟和沈叹都朝陆姝禾那边看去,只见陆姝禾已经从小溪旁消失不见了。
可明明他们刚才还听到了陆姝禾的声音。
沈叹想到某种可能,心叫一声不好。
她握住柏晟的手紧了紧,然后马上松开。
沈叹的语速极快:“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出了这上三楼,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又一次被打断,柏晟皱了皱眉,可沈叹说的确实有道理。
他点了点头,无声答应了。
他们二人快步走到陆姝禾消失的小溪旁边,可这里任何线索都没有。
一点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果不是沈叹和柏晟就在不远处,任谁说,这里曾经无故消失了一个人,都没有可信度。
沈叹的眼睛被布条蒙住,并不能看出什么来,她动了动耳朵,觉得这溪水声有些不对劲。
小溪水很浅,应该会有撞击碎石头的声音。
她透过布条看到柏晟在四周检查的模糊身影,想了想嘴,喊道:“柏晟。”
柏晟应声:“我在。”
他想到沈叹眼睛被布条遮住,又重复了一遍,“我在。”
沈叹抿唇,问:“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目前还没有。”
“你将手放到河水里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