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叹:“但我后来却实在是不甘心,有多不甘心呢”
她想了想,用了一个很好笑的比喻。
“比今天的喻方还不甘心。”
“那段日子实在是难熬,整天想着那些事情,可自己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有次情绪上来了,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些事,但似乎又是非做不可的。”
“可最后落得的结果真的让人难以接受。”
沈叹定定地看着远处,眼里的思绪万千,柏晟还是第一次从沈叹身上看到了这么复杂的情绪。
以前的沈叹,似乎总是那副冷淡平静,万物都在她眼里,实际上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可现在他眼前的沈叹,似乎变得更加真实了一点。
沈叹安静了会,柏晟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太阳已经开始隐没在山头,留下温暖的余晖照射在二人的身上。
沈叹的身上像是被镀了一层光,余晖的时候颜色让柏晟想起了之前几次不经意间看到的眸色。
他愣了神,却又听到沈叹慢悠悠的开口。
“后来我就在想,为什么事事都要有结果呢?”
“我做我想做的,走我的道,我管他人如何,管这修真界如何,我若是想要那海平,那我就去填海,我要那天天破,那他就绝对要有一起裂痕,此外其他何人何物又与我何干?在这个修真界,我心即是我道,我道驱我作为。。”
“柏晟。”
沈叹扭头看向柏晟,余晖的颜色被沈叹尽收眼底,浅色的眼睛变得有些虚幻起来,柏晟似乎又看到了那抹神秘的金色。
“还记得那日你领悟的道吗?”
柏晟从沈叹的话中回神,他不敢再去看沈叹的眼睛,盯着脚下。
“不曾忘。”
沈叹:“那你告诉我,那些事,你还想不通吗?”
柏晟没回答,可沈叹也不急,她的视线落在远处错落有致的山头。
“人生万般,各有平仄。”
“但是能决定趋势的人……”
沈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柏晟掷地有力的声音。
“只有自己。”
沈叹回眸,看向柏晟,少年模样又重回以前的意气风发。
仔细看却能看到少了些许稚气张扬,更添了几分沉稳。
像是尘封的宝剑,若是出刃,亦可平山海。
而沈叹就是那执剑者。
看着如此的柏晟,沈叹满意的笑了笑。
“那你师门和李因辞呢?”
柏晟这次没有半分犹豫。
“做我该做的,做便是,不论其他。”
“当真?”
柏晟起身,朝着沈叹行了一个大礼。
“当真!”
太阳彻底隐没在山头,余晖也逐渐散去,随着柏晟的这一声,昏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