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增在心中暗道,
莫不是项伯的重孙子,那个县令项凛犯了事,项伯来找补了?可我记得,抓进长安郡狱的名单里没有项凛啊。
“项公言重了,小子年幼无知,哪里能称得上是相国?”
霍光将项凛搀扶进来,发现老人的手如干柴,早已没有了肌肤本有的光泽,不禁心中怅然,
项公握住霍光的手,
“霍相国,小老儿是来向您请罪的,不光是小老儿,还有吾那不成器的孙子。。。。”
说着,重重一敲鸠杖,
“孽孙!进来!”
赤膊负荆的项凛跪行而进,上半身被冻得青紫,头发一缕一缕的沾在脸上,没了人形。
霍光惊道,
“项公,您这是做什么?
他治下之县于此次赈灾都做得极好,可排在三辅郡县之上上,其中也多因项族把臂支持,项凛要是来负荆请罪,那三辅郡守、县令,挑不出几个合格的了。”
说着,就要上前帮项凛卸下荆条,
“让这孽孙自己说!是这回事吗?!”
伍被见状暗道,
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不是这回事,霍相,您就罚我吧!我该罚!”
霍光无语的笑了一下,
“你让我罚你,可我该罚你什么呢?”
项凛哽咽道,
“您初来三辅地时,是我骗高祖父说,您是朝廷派来借着灾情搜刮百姓的,故才招来那么多年长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伍被见项凛泣涕横流,哭得连连叩头的样子,
心里嘀咕道,
这至于吗?
并非说是项凛这事做得对,而是以伍被对霍光为人的了解,霍光不会在乎。难道霍光就看不出来,他刚到三辅地时是项凛在背后搞鬼吗?
眼下三辅灾情初定,霍光当时没惩治项凛,事后也不会秋后算账,因此事来,未免有些。。。。。
韩增脱口而出,
“因此事而来,你未免有些太小看霍相的胸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