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换好不好?”陆承景反手握住商晚的手,声音更低更沉,听得商晚的耳朵忍不住轻颤。
她一双眼睛几乎黏在身上这妖孽脸上,也不说话,就想看看自家的害羞狐狸还能做点什么。
陆承景知道商晚喜欢他的长相,长睫颤动间刻意更凑近几分,直到两人鼻尖相触,那张艳若红霞的脸尽收商晚眼底。
他轻蹙眉梢,闷闷道:“娘子,我认错,不换好不好?”
颜狗商晚:“……”
声音加颜值双重攻击,这还让她怎么生气啊?
“你咳……”她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错哪儿了?”
长睫眨动如羽翅轻扇,陆承景认真反思,“不该以身为饵。”
“是不该在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下以身为饵。”商晚纠正道,“若小环和石头没有找过去,你打算如何?”
陆承景:“那杯茶水我只略沾了沾唇,没喝多少。”
商晚挑眉,“但结果是你估算错了那药的厉害程度,还是中招了。”
陆承景解释道:“我自幼喝药,迷药对我的影响比普通人小,只沾唇的分量,即便晕也晕不了多久。”
商晚凉凉道:“是啊,没多久,不过是足够人家将你办了而已。”
陆承景:“……不会。”
“没什么是不会发生的。”商晚盯着他,“你可曾想过,万一屋子里的人是陆承远呢?”
陆承景果断道:“若他还想要前途便不敢。”
商晚呵呵,“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太过,在这种事上提陆承远,无疑在戳人心窝子。
她烦躁地啧了一声,“我……抱歉,你当我没说过。不早了,睡吧。”
她抬手揽住身上人的腰肢,微用力将人一转放在身旁,一头青丝拢于另一侧。
刚准备把手收回来,却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抓住,紧握。
“于陆承远而言,断无你方才所言这种可能。”
许是之前已经将事情说开了,当商晚提及那些事,陆承景并没有觉得多难堪,更多的是后悔将事情告诉商晚,让她跟着担心。
他低声道:“我保证没有下回,你……别恼。”
颜好声音好,态度还诚恳。
商晚叹气,暗暗反思她是不是因为兔子留下的阴影而小题大做了?
这只狐狸本就有些患得患失,不掰扯清楚就这么睡,恐怕得失眠一整晚。
“我没生气,不对,我是有些生气。”商晚试着剖析自己的心情,“你如今一身伤病,好容易养回来一丢丢,要作死——什么之前好歹交待一句,让我们也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