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乡试第100名,录举人。放榜的日子,李星群一行人到放榜的地方,在榜上找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在最后一名的位置上,开封府是大省,所以录取的名单要比一些小地方要多一些,当然竞争也大了很多,如果单纯为了考上举人,到一些小的省考试成功率会更好一些,有些学子为了考上举人,前往广南东路或者广南西路亦或者福建路,和秦凤路这四路之地参加考试。
几人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务观的名字,务观的脸色发白,喃喃自语说:“不会吧,为什么没有我?”包括李星群在内几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务观了,毕竟遇到这样的事情,按道理说务观的文才还远在李星群之上,怎么这一次自己录取了,而务观兄却没有录取,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昭姬感觉到气氛不对说:“光是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回去商议商议。”
务观也是木讷说:“算了你们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务观兄……”昭姬拉住了李星群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唐婉给李星群一个交给我的眼神,李星群知道现在自己这个被录取的人,在这里确实不好。李星群也只得带着昭姬赶回柳家,茹梦还在为他摆庆功宴,
“师兄,这正是一个嘲讽他们的好机会,为什么你要拦住我?”
周清真说:“这李星群是我的舍友,你老是针对他有什么意思?你要是有本事就针对郑居中,这小子才是学宫的这一届的内门大弟子。”
“郑居中已经是进士出身了,我也想和他斗,可是现在不是斗不了他。”谢上蔡辩解说。
“所以说你就是找软柿子捏了?你就算真的把他贬的一文不值,又能如何?就能证明我们比学宫的学问强了?我承认他的师父是王异,这在学宫中能获得诸多夫子的好感,但!这又如何?那些学宫弟子认可了他吗?既然没有认可他是外门学问第一的弟子,那么他就算什么都不如你,对于学宫有什么损失?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星群兄有那么大的敌意,但是我告诉你你那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手段除了丢我们的脸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要么你就不要出手,既然要出手就必须要下死手,还不是在那里打口水战,街头小混混吗?”
“那我应该怎么做?”谢上蔡被质问的有些恼羞成怒的说。
“如果你是为了振兴我们理学,而你又如此蠢笨,就和我一样进的学宫,成为学宫学问第一人,让学宫的学子们知道,我们理学的水平远在他们之上,而不是在那里找到一个关系户下狠手,当然你要对他下死手也没有问题。下的也要有水平,比如说你要败坏他的名声,就要让他臭不可闻,比如说你要他的命,投毒会吗?刺杀会吗?甚至栽桩陷害会吗?”
“什么叫我蠢笨,师兄这一次乡试我可是排行榜第一名的。”
周清真摇了摇头,师父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小子理解能力明显有问题,这水平就算第一名又怎么样。他说道:“是我说错了,你就当我说错了,后面的意思你能明白就行。”
谢上蔡露出喜色说:“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同意我对他出手了?”
这小子,周清真无语了:“只要你对他出手的时候不波及我就行,其他的无所谓了,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必须尽快离开,不然的话迟早要被这小子气死。
“是是是,师兄慢走啊。”周清真的脚步又加快了不少。而让这几人不知道的是在几天之前初定榜首的时候,其实榜首的人是李星群。
几天前,当朝大官家赵受益前往考场会见了包括秦柏在内的几位考官。
秦柏一行人跪地行礼说:“微臣秦柏拜见大官人。”
赵受益淡然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说:“这一次开封府的乡试榜单是不是出来了,前三甲都是谁?”
秦柏等人脸色一变,要知道自大启开朝以来,从来没有皇帝会去查一个乡试的榜单,难不成有什么自己这个主考官都不知道的舞弊事件的发生?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是要掉脑袋的,秦柏心里很恐慌但还是强行镇静下来说:“回禀大官家的话,头甲定为李石,次甲谢魏仁浦,末甲谢上蔡。”
“哦?我想看看这前3甲的试卷。”
“是,臣等这就为官家取来这3人的试卷。”
赵受益看了眼大致看过了3人的试卷后说:“秦柏,这3人的策论无一例外都是主和之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臣,臣不知。”秦柏怎么可能不知道,作为主和派的他怎么可能让主战派上位。
“算了,把名次调整一下,这李石就定在本次乡试的最后一名,这谢上蔡我没记错,是学理学的,就让他为第一名,至于这魏仁浦就随便定一个名次。”
“官家您的意思是?”秦柏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赵受益的意思,按理说如果是对自己录取主和派不满,应该直接去掉这些人的资格才是,为什么特意更换了他们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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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学宫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太祖、太宗皇帝留下的勋贵后代们又青黄不接起来,必须有一个股势力能中和一下学宫,而且理学的存天理、灭人欲更适合朕不是吗?什么是天理,我天子,我就是天理!”
“是的,臣等明白了。”
“对了,这李石看起来还不错,需要更多的磨练,后续你知道的会有一些查试卷补录之类的事件发生,但无论有没有补录,这李石必须是在最后一名。”
“微臣遵旨。”秦柏一时间还真的猜不透大官家的意思,到底是看好李石,还是不看好李石,按理说最后1名就如大官家说的那般,最后1名可能会被一些查卷子的给顶替下去,而现在大官家又下了死命令说,必须在最后1名,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在众多学子的眼中看起来,不就是徇私舞弊,到时候又该怎么和那些学子解释?本朝大官人徇私舞弊,又好像不是,人李石按照最开始的成绩来说应该是第一名的。
“既然你明白了,那我也就告辞了。”大官家就此起身离开了。
上的皇辇之后,赵受益的贴身太监问道:“大官家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
“最后1名,往往会因为查卷或者复审而落榜,偏偏你又让李石锁死在最后1名,到时候,这在外面那些学子看起来,里面就有些不可述说的故事。”
“这不正好吗?这样子才能让那些人好好看看这小子的试卷了。到时候这小子就锁死在主和派了。”
“大官人你的意思是……”
“而且吏部补录名额也是按照发榜的成绩补录,这样李石为了更进一步,就不得不参加更上一级的考试。”
“这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