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发也从孩童时的两朵小哪吒冲天揪,变为了只抟成一髻,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起,在头顶正中偏后的位置团起,再用一根金玉钗插过,
端庄大气。
汉代男儿二十行冠礼,少年天子为早接国政,时有提前行冠礼之举,当今天子刘彻,便是十五岁行冠礼,景帝为儿子行冠礼后,没几个月便崩了。
太子据尚为国储,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恐怕要到二十岁才能及冠、赐字,在成年前,都不能带冠。
汲黯满眼欣慰的望向眼前太子,布满褶皱的眼角堆满了慈祥,
汲黯为景帝时的太子冼马,当官的年头,比刘彻继位的年头都长,但,这么多年来,刘彻从没在汲黯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汲黯一见到刘彻,不是皱眉,就是叹气,合着您老人家也能做出如此慈祥的表情啊!
“殿下衣身端正,老臣看到后,也跟着心胸开阔,一国之储,就该如此。”
刘据一丝不苟的行学生礼,
“是,先生。”
“陛下在老臣面前端官正袍,然陛下只是对老臣一人而已,对待旁人,又放浪形骸,此是私。
君子不欺暗室,
哪怕是没人的地方,殿下依然举止端正,不论何时,都能如此,此是公,”
汲黯顿了顿,
“殿下,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又望向太子据,汲黯眼中充满了希望,
每每看到太子,汲黯都在心中感叹,自己若是能再多活二十年就好了,
哪怕只能看一眼太子据的大汉,老夫都如愿了,
陛下有权谋、有手段、成就了前人未有的霸业,但在汲黯心中,刘彻到底不是一个好君王,
帝,便是谛,兼听天下声音,从善如流,
好的君王要无我,以天下为公,可偏偏陛下私心太重,甚至时常以术压过道,为上者不重道,而重术,下面的人看到了,难道不会有样学样?
这是汲黯一直担心的事情,
担心大汉没有规矩、没有道德、没有理法,
好在还有太子
太子至正至阳,似天空一般,广阔的足以包容万事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