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言,带你隐居,不问世事。可你说,郡主提起前世,即便我们弃了尊荣富贵,亦是在劫难逃。故而今世,我才谨慎再三,未敢擅动。”
他走近一步,双手轻抚她的肩膀,依依哄劝。
“我游离双方之间,当真已经竭尽全力。荷妹妹,你莫急,我一定尽快娶你!”
秋璧怒色渐消,娇嗔否认。
“谁急了?你才急呢。”
见她模样可人,林暮情不自禁,笑意绵绵。
“你说的是,都怪我心急。”
听着哄话,秋璧勉强消气,主动说回正题。
“你方才所言,是为何意?”
“庄大人谋我什么?”
不愿轻薄之词,辱没荷妹妹身节,林暮尽量文雅作答。
“今晚,你若将计就计,良宵美意,他绝不会辜负。”
“庄大人所谋,便在于此。”
秋璧听得一愣,心觉冤枉,没好气地拂开他的手。
“你何出此言?庄大人与我,系在知己,并无任何越礼之行。”
林暮一分蹙眉,仔细诉与事实。
“你对他,礼贤有加;可他对你,却不一定。”
秋璧努了努嘴,忿然气恼。
“你这话,说得好不讲理。”
“我顾及你的颜面,哪怕与庄大人互认知己,也是保持距离,不予相见。这些日子,我们各司其事,他从未有过一丝纠缠。”
她越说越气,口不择言。
“独独许你,借由美男计,随便接近冯忆荷;不许我大义凛然,只为朝局。”
“由是想来,你与冯忆荷之间,亦非一尘不染!”
听出话头不对,林暮随即猜测。
“莫非又听高璟大人胡言乱语,说我夜半幽会冯大人?”
初闻此事,秋璧既是震惊,更有震怒。
“什么?你夜半幽会她做甚?!”
想起堂兄说过的话,她恍然明白。
“怪不得堂兄说,你心里唯是荷儿,根本不想娶我,原来你们……”
林暮忍不住打断,阻止她的胡思乱想。
“没有夜半幽会。他张口胡说,你岂能轻信?”
秋璧不为所动,满腔怒火。
“那你先发制人,指责庄大人和我,意图何在,不就是心虚嘛?”
“王爷早有玉言,人之常情,共分三种,爱情、亲情和友情。到了你这儿,怎就尽皆成了爱情?难道许嫁给你,我便要断亲绝友,只忠于你一人?”
林暮一脸无辜。
“我何有此意?”
秋璧振振有词回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