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长子,非是家主,凭什么命令我?”
宁奉哲底气十足,言之成理。
“溪儿在我居处,她的事,自然由我做主。”
穆蓉疾言厉色,提醒教诲。
“你才多大年岁?依律令定,无权抚养溪儿。我准许她,陪着你玩,已是万分宠溺。奇想异思,竟要做主妹妹的事,你还早十二年呢。”
宁奉哲面不改色,处之晏然。
“母亲有什么不满,大可入宫状告,且看皇上,依照律令而论,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穆蓉目色澎湃,愕然一片惊涛骇浪。
“岂敢仗势欺人?”
宁奉哲学着母亲之状,一口咬定。
“是你们薄待溪儿在先,我不忍她饿着,才加以保护,此为正义,何谈仗势欺人?”
儿子油盐不进,穆蓉面露难色,心绪愁苦。
“闺名之事,已然破例,由你做主。”
“怎么?身为母亲,我连她的居处名称,都不能定么?”
任凭穆蓉使尽浑身解数,宁奉哲措置裕如,一步不愿踏入局中。
“这是两码事,你休得相提并论,我不会绕进去。”
穆蓉遥感无能为力,只得暴跳如雷。
“宁奉哲!”
宁奉哲掌握分寸,时机恰到好处,郑蒲莲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发生何事?”
宁奉哲眼泪,乍然崩溃。
“祖母,母亲欺负我……”
郑蒲莲一听,眸意涓涓,心疼不已。
“好孙儿,莫怕,快到祖母怀里,祖母护你。”
郑蒲莲来此,意料之内,穆蓉不觉惊讶。
婆母原就对她的行踪,格外上心,终日就想抓她把柄,肆意发难。
查看居处,她本意速战速决,谁知儿子拖拖拉拉,愣是拖到郑蒲莲现身,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运气。
怎就这么凑巧呢?
情势虽然不妙,穆蓉却不放弃辩白。
“母亲不可听他胡言乱语。”
郑蒲莲根本不给辩解机会,趾高气昂,一句质问。
“仗着我儿宠爱,你便不懂规矩,是吧?”
穆蓉内心几分挫败,垂头丧气而跪。
“儿媳穆蓉,恭请母亲福安。”
郑蒲莲骄易狂妄,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
“就这么跪着,好好反省。”
穆蓉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