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睇目儿子一眼,埋怨控诉。
“全是因为你的好外孙,他……”
不等说完,穆焕骤然一声呵斥。
“住口!”
“你说你的事,不许牵扯奉哲。”
穆蓉憋屈难受,犟着一分自尊,赌气起来。
“事关奉哲,如何不提?父亲这样蛮不讲理,孩儿无话可说。”
穆焕表现几分不耐烦,语重心长,予以训诫。
“你说你说。”
“但有一点,不许话里话外,有意欺负我家外孙,听见没有?”
这话说得可笑,穆蓉忍俊不禁,扯动嘴角,一阵揶揄。
“呵,他本事多大呀,我哪里欺负得了他?”
听不得一点诋毁外孙的话语,穆焕瞳深凛寒,怨愤愈浓。
“你少些讥讽,快说正事,说不清楚,便一直给我跪着。”
穆蓉依言,按捺心绪不满,尽量心平气和叙事。
“前时,老爷和我,收留一名女婴,记在自己名下,对外说是亲生女儿,奉哲……”
穆焕全神贯注,听完这一年发生的事,以及奉哲的变化。
左右为难之下,他欲言又止,不由得偏向女儿一方,同时,又不忍心训斥爱孙。
“这……呃……”
邹毓秀心意相同,陷入两难。
其他人听罢,亦是理解穆蓉,认为奉哲吃里扒外,做法有误,却不敢言语。因为穆焕、邹毓秀没有明确表态,他们唯恐说错一句,惹恼二老。
毕竟奉哲,深得二老宠爱,在穆府,地位不可撼动。见罪奉哲,便如冒犯二老,小辈们俱是吃罪不起。
宁奉哲悠然用饭,静候母亲说完,绰有余裕,恢复原先孝顺之态。
“啊?母亲就因为这个,不让我们祖孙相聚?”
“孩儿浅薄小计,母亲难道看不出来?”
毫无征兆,事迎转折,穆蓉积蓄已久的怒火,蓦然间,化作大惑不解。
“什么浅薄小计?”
宁奉哲怔怔然,也是不解。
“原来,母亲当真没看出来,孩儿愚拙以为,母亲这一年,已在配合用计。”
穆蓉凝滞迷雾,不知所谓。
“不明计策,何以配合?”
“你究竟何意?”
宁奉哲一脸理所当然,解释先前行为,听似合情合理。
“孩儿虚情假意,扎实基础,以后,才能轻而易举,掌控宁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