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他从杏林堂出来,便坐上轿子回家了,何时上过马车?
顾念廷带着疑惑,拆开信封一看,只见一张药方。
“这……这字迹似曾相识。”
“是宁云溪!”
“她为何送给本王一张药方?”
“难道这是她去年,用来医治父皇旧疾的药方?”
“那老者,是她派来的人!”
惊愕之间,马车停在宸王府门口。
顾念廷下了马车,随即吩咐乌焉。
“召集议事,把三舅也请来。”
“切记隐迹,莫要太过引人注目。”
乌焉应声而去。
“是。”
众人来到之前,顾念廷派人传唤府里的郎中一见。
没等多久,郎中朱褐,恭敬而来。
“给王爷请安。”
顾念廷将药方递了过去。
“本王记得,去年宁云溪研想药方时,请你与之商酌,朱大夫可还记得完整药方?”
朱褐躬身一礼,双手接过药方,同时发问。
“王爷是指,治疗皇上旧疾的药方?”
顾念廷点点头。
“对。”
“你且看看,这个药方是不是?”
朱褐不卑不亢地解释说明。
“去年,王妃……月溪郡主只是跟奴才讨论病情,并未确定最终药方,因而奴才不知全貌。”
“况且王爷早有吩咐,让郡主保密药方、不能外泄,奴才实不敢僭越。”
顾念廷表示无奈。
“本王那是防一手宫里的人,谁让你避嫌不看了?”
“你真的没看?”
朱褐把身子伏得更低。
“是。”
“没能明了王爷之意,奴才着实愚钝。”
顾念廷一阵叹息。
“本王倒是看过完整药方,可惜不通医术,实在记不住。”
“既如此,本王只能去问安松了?不过他也不知全貌吧,不然父皇不可能手下留情,处处维护宁云溪,想尽办法招抚归附。”
朱褐拿着药方,依旧不敢擅自查看。
“启禀王爷,郡主熬药时,奴才路过数次,或许可以依靠推测,辨认药方真假。”
“请王爷允准一看。”
顾念廷没有耐心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