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香吗?”内院大厅里,颜守则问项问史,语气冰冷,面无表情。
项问史以为她责怪自己昨晚私自收留了花桃林,因为她只是叫他把人带回来,并没说留下来,何况还是留宿,吓得直摇头,不敢出声。
“他身上可有什么香味?”颜守则又问。
项问史不由纳闷,这又是什么问题?
自己昨晚被搂着睡觉的画面,难道被师父看见了?
吓得他又忙摇了摇头。
“你再闻闻。”颜守则表示不信,说道。
项问史满心疑问,完全猜不透师父的意图,但他还是照做了,伸过脖子,朝身边的花桃林闻了闻。
他还没闻出结果,颜守则嫌他离得太远,就又说:“靠近点闻,闻仔细了。”
项问史无法,只好再靠近一点,他这才发现自己昨晚不仅没睡好,被子也全被花桃林抢了去,有点感冒了。
鼻子不是很灵,什么也没闻出来。
但他不敢说实话,更不敢说假话,无论说哪个,师父肯定都会责难他,愣是乖乖把自己的鼻子埋在了花桃林的衣领间,跟野猪觅食似的,拼命嗅。
恨不得再啃上几口,没准能偿出来。
旁边的师妹颜有律嫌他嗅相难看,主动过来闻了一下花桃林另一侧的衣领,随即有了答案,朝颜守则激动说道:“娘,他有,他身上真有香味。而且就像你说的,正好是茉莉花的香味。”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颜守则心里嘀咕,难怪只要一看他,尤其是盯着他温润的嘴唇和坚挺的鼻子,就会心魂荡漾,口干舌燥的。
不管昨天还是现在,都会如此。
“说,你跟谁学的迷蝶功,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这等邪恶的武功?”颜守则朝花桃林凶道。
花桃林一脸懵逼:“什么迷蝶功?我没听过,更没练过。”
“还想狡辩,好你个采花淫贼,昨天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信不信我废了你!”颜有律威胁道。
她最恨淫贼了。
昨晚项问史去追花桃林后,颜守则跟她说了留下花桃林的原因,谎称她以前欠了叶飘然一个人情,权当是还人情了。
但实际情况,她是不得不收下花桃林。
昨天叶飘然跟她在树林里大战了三百回合,酣畅淋漓临走时,作为胜利的一方,他留下了两句话。
一是保证花桃林毫发无损的在金刀门待满两年。
二是如若不然,那就只能由他亲自出手了。
这分明就是占着自己的功夫耍流氓,赤裸裸的威胁。
可颜守则没办法,谁叫她打不过又曾有负于人家,这是报应,只不过不好跟女儿明说罢了。
颜有律当时见娘心意已决,虽有别扭,但没再说什么,饿着肚子顾自己回屋睡觉了。
结果今天天没亮,她没被饿醒,就先被突然跑到她房间的娘给摇醒了。
颜守则滔滔不绝的又跟她说了一大堆。
大致是说花桃林这人秉性不纯,希望她在今后的两年里不要靠近他,离他远点,越远越好,最好一句话也别说。
大清早的,颜有律莫名其妙,问了究竟。
颜守则这才告诉她花桃林身上可能练有一种为江湖人士所不耻的邪功。
而这种邪功,就是迷蝶功。
通常是恶名昭彰的采花贼才会练的一种邪恶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