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
山狗两只脚搭在茶几上,仿若不曾听见。
他将整个身体窝在沙发之中,张着嘴,接过陪酒女递来的葡萄,然后回过头对着沉浸在快乐中的黑猪道:“都说兄弟如衣服,有旧有新。黑猪,你小子以后不会为了点银子就把哥哥出卖了吧?”
“狗哥,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么?”
“我黑猪哪怕再上不了台面,好歹也知道不做三姓家奴,不像有些喂不饱的白眼狼,看到了骨头就吃不惯家里的糠。”
黑猪把头从白面馒头上抬起来,惹得美女一脸娇嗔,然后极为夸张地看着来人,“哟?海狗哥你也在这儿呢?我可没说你啊,见怪见怪。”
听到这儿,坐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周春发立即明白来人与山狗等人的关系。
即使他不认识对方,但从双方的交谈中也不难听出,被称作“海狗”的人以前也是义凌的成员。
不仅如此,从“海狗”二字来看,显然曾经关系匪浅。
只是海狗觉得跟着义凌没有前途,于是换了老大,另择明主了。
海狗见状也不恼怒,当下从桌子上端起酒杯,笑道:“大家曾经都是兄弟,这一杯就当兄弟给你们的赔罪。”
说罢,海狗一饮而尽。
山狗看着海狗面带冷笑。
“以前都是兄弟。”海狗再次倒满酒杯,“所有的不愉快,就在这杯酒里了。”
海狗再次一饮而尽。
眼看山狗等人还是不给面子,海狗咬了咬牙,又重新给酒杯倒满。
近来自己跟着大哥不知惹了哪位大神,竟是被人砍去了双腿,像他这样的混混自然要重新寻找靠山。
原本他来比迪斯刚拜完码头,成功加入刀疤刘的麾下,却不承想,竟是看到了以前义凌的兄弟。
眼看对方搂着嫩模,喝着洋酒,好不惬意的模样,海狗心中不可谓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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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多个朋友多条道的念头,缓和一下双方的情谊。
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让双方关系更进一步,重新加入义凌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他可听说了,义凌现在光月俸都是一万一万的发。
早知道当初就不跳槽了。
可谁知对方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但为了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他还是重新恢复笑脸,又一次举起酒杯。
可正当他刚将酒杯端在嘴边,却见那山狗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海狗,你是知道的,义凌不是你想来就能来,你想走就能走的。”
“若不是龙头再三要求,换作之前,你这种三姓家奴,可是要三刀六洞的。”
“山狗,你这话可有些严重了……”海狗动作一僵。
要知道,对方的话可谓是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一旦让刀疤刘的人听到了,他就没法在道上混了。
“严重?”黑猪嘿嘿一笑,“严不严重,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哪怕你再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是叛徒的事实,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