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宫女都是登记了名册的,要么是得了圣宠的,一辈子都留在了这红墙黑瓦之中;要么是到年纪放出宫的,运气的好的还能被主子配一门好的姻缘,算是顶顶好的结局。
最不济的就是被划了名册,打发到杳无人迹的地方自生自灭,或者直接赐死,随意找个地方埋了,连个名姓都没有。
这种人一般都是将主子得罪狠了。
云清属于最后一种,但是不同于旁人,她是自愿到冷宫里去的,具体原因为何,她没说,东方幼仪也没问。只是将她弄出宫费了些周折。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在宫里躲清静时风吹的有些多了,回府之后东方幼仪头疼的厉害,洗了澡换了衣服就上床睡了,连晚膳都吩咐不用上了。
云清在房中守了片刻,悄无声息的出了门,回来时手里拿了一节竹子削成的简易竹筒,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扶起东方幼仪就要往她嘴里灌,然而还未靠近,窗外冷不丁飞进来一只竹签,堪堪擦着她的手腕飞了过去,若不是她闪躲及时,这手臂怕是要不得了。
可惜手里的竹筒滚到了地上,里面的液体撒了满床满地。
“谁!”
云清低喝了一声,警惕的望向四周,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云清想也不想的就追了过去。
奈何刚出门就被放倒了去,再醒来时,已经五花大绑的被绑在了一处地牢里。
四周打量了片刻,云清凝眉看向右边的一处阴影处,本能的摆出防备的姿态来。
君临衍瞧着地牢里悠悠转醒的女子,脸色更加清冷了几分。
早先东方幼仪说要带个人回府,他不忍扰了那丫头的兴致,便由着她的性子来了,没成想带回来的这人当真如夜默所说,不简单。
“你可知罪?”
刚进府还不到一天,就敢给主子喂毒药,胆大包天,当真是以为他四王府没人了?
“奴婢不知。”
里面女子回答的坦然,君临衍闻言冷哼了一声:“不知?
我且问你,你给王妃喝了什么?”
虽然那竹筒中的东西撒了,但终究还是留了一星半点,他让人招了府上的医师来瞧,发现里面竟然含有罂粟花的种子!
早些年的时候大玥就曾因为五石散在坊间流传,皇帝震怒,一举肃清了大半的官员,这罂粟花的种子是与五石散一般的存在,早些年就禁了,眼下竟然再次出现,还是出现在了给他四王府里,可见用心叵测!
“自然是解毒的汤药。”
云清道,见那边的人明显不相信,顿了顿又道:“王妃在宫里曾误食过避子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