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昌国!”金乡长被祁老爹气得直咳嗽。
“吵什么吵。”突然门外响起懒洋洋的青年低炮音。
屋里的人同时看过去。
除了祁枳,听到声音的瞬间,四肢百骸血液逆流似的僵硬起来。
“祁叔叔说得对,我们枳枳的学业比什么都重要。”
剃着寸头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他左手插兜,右手把玩着锐利的瑞士军刀,胳膊、脖子的纹身很是扎眼。
眼角更是有道疤直接断了眉梢,看起来凶神恶煞。
但说到枳枳两个字,他唇际含笑,仿佛在嘴里千转百回,带着无尽的宠溺和柔情蜜意。
然而祁昌国在看到他的瞬间,就变了脸色。
贺司焕捕捉到父女两人的变化,玩味儿地抬了抬眉。
金乡长也是横眉竖眼,赶苍蝇似的撵他:“谁让你进来的,去去去,这没你的事!别搁这儿添乱!”
“怎么没我的事?”青年顽劣相地杵着门口。
一双桃花眼眨都不眨地盯着祁枳,贪婪的仿佛看猎物。
“枳枳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抬脚,走向祁枳。
“段延!”金乡长急得吼住他,警告道:“平时我不管你,今天有贵客,你要闹改天再闹。”
段延轻嗤:“我管他贵贱。”
“你……”金乡长差点气背过去。
“我这个外甥不懂事,小贺总,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点头哈腰的给贺司焕赔不是。
“不懂事?”贺司焕也不是善茬,感受到段延的敌意,冷笑了声,搭在腿上的手漫不经心地轻打着拍子。
段延这才侧目,瞥了眼贺司焕,长眸顿时危险的眯了眯。
就像领地被入侵了的雄兽。
两人视线撞上的瞬间,夹在中间的小李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金乡长也直冒冷汗。
他深知自己外甥易怒易躁,谁的话都不听,就是个定时炸弹,唯独祁家闺女说的话管用。
“枳枳,你跟小延出去走走?”金乡长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祁枳。
从头到尾当着小透明的祁枳倏然站起身。
金乡长的眼睛一亮,刚想笑。
祁枳却没有理会段延,对祁昌国道:“爸,我们回去吧。”
祁昌国罕见的沉默,沉着脸点头。
祁枳就像提线娃娃一样,脸白的像张纸,僵硬地朝外走。
她和段延擦肩而过,眼看就要踏出办公室的门,段延突然抬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祁枳强装的平静顷刻打破,睫毛轻轻一颤,慌乱地收紧了抱着衣服的胳膊。
只听见段延冰冷的声音响在头顶。
“你拿的谁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