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讲,他和叶枫才是同一个阵营,只是这个叶驿丞有点奇葩。
看了一眼周五常,见没有什么意见,转身离去。
周五常轻咳了一声,“叶驿丞,虽然陈运财只是户房典吏,但也是本县手下,如果所查不实,本县定要到凉州府参你。”
没有他的点头,尉迟刀也不会轻易搜查典吏,这次他终于找到了借口,如果真的没有证据,够叶枫喝一壶的。
浑然没有发觉陈运财已经体弱筛糠,摇摇欲坠。
打死陈运财也不会想到,家里的一万两银子会把自己埋了。
他只是爱财而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现银,这几天,吃饭睡觉都是躺在银子堆里面。
一直没有把现银存到钱庄。
此刻,他已经六神无主,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沾沾自喜。
县衙其他人,根本都没有注意到陈运财的异样,都在和周五常一样的心思,等着看叶枫的笑话。
虽然未必能怎么样,但是恶心一下也好。
很快,一万两银子就被搬到了公堂之上。
陈运财直接瘫倒在地。
周五常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一万两银子,气急败坏的指着陈运财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于驿站的饷银,早已安排妥当,每个月扣上千两左右即可。
七分进了周五常的口袋,县丞及主簿,还有户房的几个人分了剩下的三分。
这也是江湖规矩。
但现在直接克扣一个月的饷银,而且闹到了大堂之上,坏了江湖规矩,这是大忌。
陈运财早已失了心智,不断地喃喃自语,“我是冤枉的,这是他送给我的。”
众人只当是没听到,送给你?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七品驿丞需要给你一个不入流的典吏送礼,关键还是一万两银子。
谁信啊。
此时,已经没人去看陈运财了,就这一万两,足够抄家砍头。
尉迟刀最是痛恨贪墨军饷行为,直接抽出腰间佩刀,朝着知县周五常一拱手,“周知县,证据确凿,我建议直接就地正法,明正典刑。”
事到如今,还能再说什么,但周五常身为知县,不可能连给自己干活的人,也不管不问。
虽然这个陈运财,自己也不喜欢,但这可是望北城县衙,他是望北城知县。
周五常正想开口,谁知叶枫突然站了起来。
“慢。”
“尉迟巡检,陈运财贪墨的是三十里铺驿站的饷银,还是交给我亲自审理吧。”
尉迟刀皱了皱眉,叶枫有点太不识趣了,你一个驿丞,虽然是七品,但也仅仅是一个驿站的主官。
现在手伸得太长,没有好果子吃,这个县衙之内,别看知县周五常一副怂包样,这未必不是一种掩饰。
据他所知,公堂之内,能办了七品驿丞的最少有三个人,只是没有撕破脸而已。
这个叶驿丞虽然有点神神叨叨,但还蛮对他胃口,正想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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