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楚,头疼。”
杜微澜伸手,摆正他的脑袋,却扑了空。摸索了一下,总算是找到了。
她嫌地上硬,拖着衣摆坐在陆清江腿上。
“你爹好像没死。”她道。
陆清江倏然睁大眼,艰涩道:“对,没死。”
杜微澜倏然笑了:“这还挺好玩的。”
好玩?陆清江彻底迷糊了,扶着坐在他身上摇摇晃晃的人,怕她摔了,嗅着浓郁的酒香,他觉得喝醉的是自己。
这种事情好玩吗?
有什么好玩的?
“我猜对了,果然我娘不是周家女,不是凤城的人。我娘是王宣玉的姑姑,是临国长公主。”
杜微澜彻底醉了,说着说着,脑袋越来越低,整个人都压在了陆清江身上。
陆清江低头,入眼的一朵绒花簪。桃花样式,毛茸茸一团,这一低头便碰到他的鼻子,让人鼻头发痒,连带着心头也痒痒的。
杜微澜捧着他的脸嘟囔:“他们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喜欢搞点千里迢迢牵扯姻缘的乱七八糟的事?”
陆清江忽然有些明悟了。这世上,骗子可真多啊。
不等他感慨,就听杜微澜道:“你是不是也有问题?”
“什么?”
浓郁的酒香充斥鼻腔,酒里似加了青梅,又带着桂花的苦涩。
陆清江脑袋也有些昏沉,短短几日,给他的冲击太大。至少此刻,他已经没了思考的余地。
“你是不是不行啊。”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陆清江脑中炸开。
杜微澜跨坐着,歪头看躺在地上的人,眼中的世界还是重影的,她晃晃脑袋,勉强分出一丝清明,在心中质疑谢行云的酒有问题。
故事是云山雾绕的,酒是假的。
谢行云在她这里,毫无诚信可言。她觉得谢行云肯定又骗她了,只是不知骗她几分。
狗狐狸!
“小蛮,话不能这么说。”陆清江坐起,按着她的肩膀,正色道,“不能这样挑衅别人,不然会吃亏的。”
谁能受得了这话?但凡是个健全人,都受不了!
“肯定是不行。”杜微澜笃定极了,“你不行的。”
陆清江咬紧牙关,不想争论,实践才是证明自己最好的方式。他把人抱起来,进了后院,选了间屋子,抬脚把门踹开。
本以为入眼会是一片杂乱,抽出火折子,点燃灯台,却见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把人放在床上,旋即被缠住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