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之所以要急于拉拢朱文正,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已的快船斩首部队需要乘船从淮河过洪泽湖,顺江直达有传闻涂七七御驾亲征出现的镇江,与苏州部队前后夹击,而那洪泽湖就坐落在盱眙边上。
陆路部队那边要走泗洪,明光,绕过滁州杀向六合,盱眙也是一个碍事的钉子死死地卡住行动路线,现如今李治受了财物,斩了政吏,李治完全没了后顾之忧,那荣江,镇江仿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李治:“到达五河县后兵分两路,水路部队蒙冲快船200艘,精锐士卒8000人顺淮河过盱眙洪泽湖,顺流而下入长江,奔袭镇江。陆路部队7万人随我直捣荣江,若是滁州那朱元璋胆敢拦截,则一齐踏平。”
一路上,人衔枚马摘铃,李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只一个时辰便悄然到达五河县。
殊不知,城外芦苇荡中已经埋伏好了朱文正的一支突袭小队,船队没有阻拦直接放行,让他们顺淮河前往盱眙洪泽湖,那里有真正的千军万马在等着他们,这支小队的目标是后面要越过沼泽的七万步卒骑兵。
冬天刚过,正月二十,湖面上的干枯芦苇都还没迎来新春,在寒风里摆弄着干枯断裂的芊体,200伏兵眼看着月色下,湖面上星星点点的船头灯挂起朝着洪泽湖方向行驶,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地面发出微微的颤抖声,老兵趴在地上听了不出一会就明白,那是骑兵的铁骑正朝着这边走来,还真让朱文正将军说中了,敌人会在五河县河道口分兵,现在只需要再等片刻,等七万部队绝大多数都踏入这芦苇荡口,就是好戏开始的节奏了。
200伏兵寒冬腊月就这么趴在冰凉的沼泽地里,骑兵从人缝中踏过,即使马蹄踩在伏兵身上,士兵死死咬住引火的火药绳一声不吭,把刻骨的疼痛咬碎吞进肚子里,为了防止火绳捻子的一丝丝微光被发现,这些伏兵直接将火捻子护在手心。
“将军,不对劲啊,你仔细听,即使大军过境,居然没有潜鸭,雀啼,还有周围草丛里有人说看见萤火虫?这季节哪来的萤火虫,要不要派人去周边芦苇查探一下。”
“我们得到的命令是最快速度奔袭,天亮之前赶到六合攻打荣江城北门,停下搜查贻误战机怎么办。”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你说话功夫,多斩获几个首级比什么都好。”
先锋官话到此,身边副官也不再多说。
李治在中军部押送着攻城的火炮炸药,前方先锋官一路都没看见伏兵,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看来那朱文正真的只是个吃喝玩乐的草包:“我还以为那朱元璋这样的英雄的侄子什么样,现在看来,也是个不懂事的主,幸亏这样的庸才在他们部,哈哈哈。”
“报告将军,前方发现稻草人,天太黑,小的不敢做主,特地来报。”
“稻草人?稻草人有什么可怕的?无视他走过去便是。”李治哈哈一笑,但是这些稻草人站在芦苇荡里月光下让人瘆得慌,李治立马让人砍了这些稻草人,此刻的李治已经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但是依旧壮着胆子给自已打气:“只是些稻草人罢了,不必理会,继续前进。”
“报!李将军!前方芦苇荡发现一尊石像!天太黑看不大清,但是和传闻的黄河义军挖出来的独眼石人极为相似。”
“还有这等事?刘福通挖出独眼石人立韩林儿为小明王,如今自已也获得独眼石人,那我岂不是江淮吴王?”李治立马让人领着自已去拿石人处,石人约摸七十公斤,和一个成年男子差不多重,在那石人的背后还用红色朱漆写了一行小字,实在看不清难以辨认。李治让人点起一支火把凑到石人跟前仔细端详:“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义军相杀悖天道,李治死于此石前。什么!”
李治大惊失色,紧接着就听闻一声棒子响,周边的芦苇荡里出现了若干人影,一时间火箭齐发,胡乱的抛射在人群之中点燃了芦苇荡,冲天的火光将正片五河县城郊照得透亮,这满天的火箭落在干枯的芦苇荡借着东风短时间内就连成一片,朱文正的伏兵每个人都把手上的燃箭射出后,将事先准备的炸药火箭用随身携带的发射木架架在地上,点燃引线只听见“咻”得一声,火箭在天上打着旋飞出一个抛物线落在李治的人堆里,随后发出剧烈的爆炸,火箭里面裹挟的废铁片锈铁钉在人群中四散开,急行军还未穿甲的士卒们的血肉之躯被这些铁皮钉子划伤,虽然幸运的没有致死,但是也都失去了战斗能力哭爹喊娘,四周都是熊熊大火哪也去不了,慌不择路。
在一口气射完了燃烧弓箭和爆炸火箭后,伏兵大喊一声:“上刺刀!”
只见这些伏兵将匕首套在火铳枪口前,一边开枪一边装填和追过来的士兵厮杀。
耿炳文和李文忠带着人马就在几里外的不远处等着火起的命令,果不其然,那五河县城郊芦苇荡在半夜里燃起熊熊大火,传来阵阵喊杀声,只见一群身上着火的溃兵正带着火苗一路点燃芦苇荡,完全不管身后的队友溃逃出来,耿炳文拔出大斧,只一击就砍翻了逃过来的李治手下骑兵:“列阵!口袋阵!定要让这姓李的玩意有去无回!”
李文忠心里叫骂一声,随后也不甘示弱招呼自已的步兵团:“结阵!莫要放跑一个人!”
李治身中一箭,立马被部下护送着原路返回,退回到了五河县,留下一地的辎重败兵。李治副将混乱之中敲响撤兵的锣鼓声,将战袍睡毯在沼泽地里浸湿,裹住李治护送跑路,其余的失败也脱下棉衣有样学样朝着五河县方向溃逃。
大火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下午,李治退守在五河县,七万步骑在沼泽地烧死阵亡约摸一万两千余人,另外还有三万多人不同程度得烧伤失去战斗能力,还未抵达荣江城,自已的兵力已经损失一半,真是还要分出仅剩不多的粮草去维持那些伤兵。
耿炳文李文忠此时已经率领部队就在五河县城外安营扎寨。
那晚朱文正亲自镇守洪泽湖,眼见的数百艘蒙冲快船在自已面前水域驶过,便安排好自已那些躲在暗处的同款快舟在河道分流交汇复杂之时混入船队,实际上这二十多艘快艇里面堆满了燃油木柴火药桶等物,负责操控的都是水性极好的渔夫出身的战士。
混入二十多艘自爆蒙冲的快艇就这样跟着船队驶想淮河支流,在洪泽湖又分向外淮河的地方,前面的蒙冲船却怎么也行驶不动了,原来是在河道两旁已经被设置了锁链,不拔出河岸两边的锁链木桩这河道就会一直被封锁着,眼见身后的船一艘一艘全堵在一堆,水军统帅心里也急,便排了几队士兵上岸去拔了锁链船体就在这狭小水域在水流起伏下碰撞发出木头的咚咚声,这声音听的人心里发懵发慌。
见时机成熟,朱文正的火船谁收悄然在船舱里点好引线,随后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游走。
李治水兵看见身旁船上的士兵生面孔还没来得及问话就看见他们一个个对着洪泽湖扎猛子,嘲笑道: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死。
眼见的失败指着不远处的五河县方向燃起的火光:“将军!那边,是不是着火了?”
“是!是我们李治将军中军方向!这可如何是好。”在水军统帅抱怨之际,士兵嗅了嗅空气:“将军,我怎么闻到了火药点燃的刺鼻怪味。”
“我也闻到了。”
听这话,水军统帅顿感不妙:“所有人!检查船舱!”
话音刚落,船队中潜藏着的快艇火船轰一声四分五裂,被桐油木柴火药桶爆炸点燃的这些个战船还未经历船生第一场战斗便草草得喂了鱼虾,士兵在连成一片前后拥堵的船上场地躲避火势来回奔走,有的为扑灭燃烧的棉衣,纷纷有样学样得往河里跳。
爆炸持续了很久,朱文正看着洪泽湖上的爆炸的火光甚是满意,随后发动快艇20艘:“去,河里还活着的那些俘虏都是现成的军功,我们以后要发明一种菜,就是一片装满水汤料的大锅,咕嘟咕嘟煮着,管他什么食材就往里放,嗯,就叫他湖底捞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