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儿伸手摆出捂嘴巴的姿势。
“朋友,你小点声。如果我们爬上来,就有可能会吵醒它。它怎么会让一株狗尾草踩在自己头上。”
冬涉川听它如此说,倒有些同情它。
原来这苍木界等级是这样分明,这一点倒是和人间有几分相似。
他伸手把那小人儿调转了方向,让它背对着自己,看向远方。
看着那小人儿起伏的背影,冬涉川道:
“既然如此,你多看一会吧。等你看够了,我们再下去。”
冬涉川本是好心,可那小人儿看着看着,肩膀抖动起来。
紧接着它擦了擦眼泪,收敛起情绪,向冬涉川道:
“朋友,谢谢你。我们下去吧。”
“不看了?”
“不看了。我已经是苍木界最幸福的狗尾草了。
其它的狗尾草永远就只能长在地上,活在树下,永远只能看到身边的狗尾草和一部分远方。
今天你让我看了整个地阙谷,甚至更远的地方,这已经够我吹一辈子牛了。”
冬涉川看着这个小人儿的背影,竟然有些心酸。
聊苍在内中道:
“这老藤头的苍木界怎么成这副模样?看上去比人间还糟糕!”
冬涉川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眼前的事实,他无力反驳。
那小人儿转过人问道:
“朋友,你刚才想问我什么?”
冬涉川又问了一遍:
“你可知道悬肠草的解药?”
“什么草?”
“悬肠草。”
那小人儿做思索状想了半天道:
“悬肠草是什么草?我从未听过。”
冬涉川奇怪道:
“你们这里没有这种草吗?”
“没有。至少我不知道。可苍木界的草都是我的近亲,如果我不知道,应该就没有了吧!你们那有这种草?”
冬涉川有些绝望,如果苍木界也找不到这个答案,难道秧儿的失忆就无解了吗?
那小人儿见冬涉川有些沮丧,追问道:
“朋友,你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人界也乱了吗?”
冬涉川很奇怪它用了一个也字,解释道:
“那倒不是。我浑身的筋都断了,是想来这里连筋的。”
那小人儿非常认真的听,却一脸雾水道:
“筋是什么?跟悬肠草有关?”
……
冬涉川被它问住了,尝试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