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高兴么?
江四爷喝了他的药。
他保证过,短时日内暖暖绝不会有孕。
这太突然了…
杜审,“啊对,这事儿还瞒着江老四呢,怕他分心,你明日可给她看看脉象,像是不太好。”
“不过你一回来,就有谱儿了。”
姰恪皱着眉若有所思,低低嗯了一声。
困意瞬间消散。
姰恪歪头,正想多问几句,就见静夜里一辆洋车从对面驶来,车灯刺眼,而后从旁边呼啸而过。
杜审当即踩下刹车,又降下车窗,勾头朝那辆车消失的方向仔细看了两眼。
姰恪跟着回头看,又问他,“怎么?”
杜审声线很淡,“苏娉婷的车。”
姰恪不以为然,“这么晚,回公馆了吧,毕竟还大着肚子。”
杜审没说话,只微摇了下头。
而后重新点火儿,继续开往军医院。
与此同时,江公馆里,江丰的房门被敲响。
江丰坐在外室间静静抽烟,温声唤了进。
副官推门进来,快步走到他身边,俯身低语禀话。
薛紫凝裹着睡袍从里屋走出来,立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静静看着两人。
直到江丰点点头,副官站直身,默默退出房间。
江丰抬眼与薛紫凝对视。
他似乎心情不错,抬手夹住烟蒂捻在手边烟缸里,勾着唇漫声问了句。
“老话儿说,七活八不活,苏娉婷这胎,快足八个月吧?要不要猜猜,这孩子是活是死?”
薛紫凝觉得手臂发寒,于是抬手环臂,面无波澜问他。
“你既然是要算计苏娉婷,为什么还要牵扯姰暖?”
江丰唇畔笑弧冷戾,“不是我要牵扯她,是苏娉婷那边,没法不牵扯。”
薛紫凝皱了皱眉,“两个孕妇都出事,两败俱伤,四弟很容易怀疑你。”
江丰不置可否,“不一定。”
薛紫凝眉头皱得更紧。
凌晨一点多钟,姰暖枕着手臂迷迷糊糊。
柏溪轻手轻脚推门进来,走到床边蹲下,轻声禀话。
“夫人,负责给三夫人养胎的那个胡大夫,刚刚被人接走了。”
姰暖睁开眼,“江丰那边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