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溪端着茶盏默了一秒,转眼看向他。
“我是去了。”
姰恪神情莫测,斜眼端详她。
“你一个女孩子,天都黑了,你去歌舞厅干什么?”
柏溪微微歪头跟他对视,“姰大夫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姰恪看着她一脸的理所当然,嘴角不由地一抽儿。
“所以你,你果然是看见我了!”
那他追了几步,柏溪还越走越快,装没看见他?
姰恪眉眼严肃了几分。
“我去那儿,是歌舞厅派人请我去,给那位跳舞扭伤的小姐看诊。”
“可你去又是为什么?你还避着人去……”
他若有所思审视柏溪,试探着问她。
“是不是歌舞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暖暖让你去查什么事情?”
还不算笨。
柏溪心下浅叹口气,放下手里茶盏,腰背端坐说道。
“夫人让我查那位楼小姐。”
“楼小姐?”
“嗯,楼歆,给过你照片的一位小姐。”
姰恪眼皮上翻想了几瞬,想起来有那么一个人。
“你说歌舞厅新来的那位楼主管,陈老板故友的女儿,她来歌舞厅差不多得月余了,有什么奇怪之处?”
柏溪一脸无语,打量他一番。
“姰大夫,你经常来往于歌舞厅吗?”
姰恪表情一紧,“你这话有歧义啊!我是大夫!我去治病救人的!”
柏溪,“……我也没说你去不是治病救人。”
姰恪噎了一下。
看她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紧张什么’?
他立即挺了挺腰背坐姿,微微抬起下巴,神情端正说道。
“歌舞厅的歌舞小姐们每天都要排练,时常也会受些伤,还有一些来往于富贵圈子的交际小姐,偶尔也请我去看些妇人病,我自然就来往得多一些。”
柏溪眨眨眼,“那你先前看过楼歆的照片,夫人也给你讲过她的背景家世。”
“你见到她,没认出来?”
不然怎么称呼楼歆是‘来歌舞厅月余的楼主管’‘陈老板故友的女儿’。
姰恪不以为然挑了下眉。
“我太忙了,照片都是多久的事?我每天要见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一张脸都记住?”
他满眼莫名打量柏溪,“我问你那位楼小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干什么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的话?
柏溪,“……”
姰恪:???
柏溪嘴角掀了掀,似笑非笑睨着他说。
“姰大夫你,多少是有点,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