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帅缓过神,瞥了眼张副官,张嘴想说什么,接着又瞥了眼张副官。
“你先出去!”
张副官如蒙大赦,忙不迭就快步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屋里再次只剩父子俩。
江大帅坐姿动了动,脸色不甚好看的扫了江丰两眼。
他避开略显尴尬的话题。
“你跟那个周家小姐的事,老子先不管,但你说到周家内部纷争这件事…”
“但凡你有心把自己摘出去,不跟老四争什么,那就最好是别伸手掺和。”
“你说的没错,周津禹跟杜审交情匪浅,你要老四选,他一定选周津禹!”
“我听说了,周津禹正被关在警署司里,那件案子,你去给警署司施压,尽早结案,把周津禹放出来”
“至于周家二房,他们若是还不老实,你自己看着办!”
江丰敛下眼睫,“是,父亲。”
江大帅眸子凛厉的盯着他。
“老子话给你撂在这儿,这个位子,早晚要由阿升来接,你跟老五谁再敢耍猫腻,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江丰淡淡点头,“是,我知道,父亲。”
——
翌日一早,姰暖下楼用早膳时,项冲便来了。
他立在一旁禀话:
“警署司那边连夜收到指令,要尽快了结周家的案子,他们给仵作施压,很快做出了证据,周大老爷是咳急发作,痰血淤堵气道,窒息而亡,并非中毒。”
“今日一早,周津禹就被无罪释放,已经回家了。”
姰暖得到想要的结果,悄然舒了口气。
她垂眼看着碗里的清甜滑糯的荷叶粥,却是半点胃口都没有。
“江丰大概要狠狠记我们一笔了。”
“这次咬了他一个出其不意,虽然围魏救赵成功。但到底私底下,还是结了梁子。”
“以后,得处处防着他了。”
项冲却不以为然,“夫人不必放在心上,他既然有异心,行异举,那便已经跟我们结了梁子。”
“总归四爷没几日就到云宁,日后的事,有四爷筹划,不需要夫人再费心。”
姰暖听言笑了笑,“我倒也没费什么心思,不过这次,盈盈和张副官都帮了大忙,是该找机会,好好酬谢他们的。”
项冲也难得扯唇笑了笑。
“她们都是长心的,知道如何行事,如何抉择。”
“酬谢的事,就不用夫人筹备了,交给属下来办。”
姰暖心态更轻松了。
她问项冲,“有四爷的消息吗?大概几日才能到云宁?”
“约莫再有五六日。”项冲说。
姰暖点点头,眼里笑意更真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