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跟这位秉性温和彬彬有礼的齐少帅,在江左战役中,也有几分共进退的交情,还算聊得来。
宴后,又在茶室跟人喝了两壶茶。m。
他很晚才离开,从茶室离开时,还淡笑邀请齐少帅。
“长途跋涉,你今晚休整,明日军中若无事,请你去我府上喝茶。”
齐少帅笑声清朗,“一定,老七打电报回家,我听说了过几日是你孩子的满月宴,特意给少帅夫人和孩子们带了礼物,那就说好了,明日我登门叨扰!”
江四爷含笑拍了下他手臂,“我让人来接,你跟七弟一块儿来。”
从江公馆离开,车窗外路灯光影忽闪飞掠,晃得人眼花,江四爷有点酒意上头。
他手肘只在车窗上,抬手撑额,揉了揉额角,哑声问。
“汪恒,解酒药还有没有?”
汪恒瞥了眼后视镜,迟疑说:
“今日人多,都分完了,四爷要,属下一会儿找姰大夫取。。。”
“算了。”
夜里十二点,为几粒解酒药找姰恪,兴师动众。
江四爷眉心皱了下,又问:
“汤剂服了多久的?”
汪恒,“。。。。。。”
他真不知道。
于是,一边开车,一边脑子飞快地回忆,心里默算着多少天了。
车内静了一瞬。
江四爷掀眼皮看他,最后无声轻叹,淡淡阖上眼仰头后倚。
“算了。”
从回来到今天,也不过半个月露头。
汪恒后脖颈一麻,讪讪扯了下唇,吭哧着解释:
“四爷,实在是项冲交接的事,太多了。。。属下这,属下就是个安排站岗的,乍一接手,就有点儿。。。。。。”
项冲一去江左,归期不定。
杜审那边,新阳辅营也不能丢太久,等席盈坐稳了胎,他也该动身去一趟新阳。
江四爷身边能用的得力副手,也就是跟了多年的侍卫长汪恒了。
但副官和侍卫长,他原本就是各司其职的。
汪恒这算是跨界接任,脑子转得不够快不说,眼色也跟项冲没法儿比,心更是粗惯了,要细起来是真难。
总的来说,江四爷用他,很不顺手!
“别解释。”
江四爷闭着眼,语声很淡:
“你这么说,就代表自己不行,男人不能认挫。”
汪恒嘴角抽了抽,“。。。是。”
顿了下,又连忙表态,“属下,属下会继续跟副官处的人学习工作,尽早,尽早赶超项冲!”
江四爷没吱声。
汪恒赶超项冲?
在等十来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