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要再看不出她的意图,那就是傻子了。
然不知身份,不能随便得罪。
她拿过佣人手里的茶水,亲自端给安琳。
安琳这次接了,杯子送到嘴边,压根没喝,直接往白笙身上一泼。
茶水温度颇高,如今是夏季,白笙还穿着短袖,水浇到她小臂上,白皙的皮肤一下子就被烫红了。
佣人吓坏了,“白小姐!”
她赶紧检查白笙被烫到的地方,“我带您用凉水冲一下。”
安琳把茶杯重重搁下,“这有你一个下人什么事?滚开!”
佣人眼神慌乱,不知所措。
一位是先生的女人,另一位虽然自称是先生的母亲,但她从未见过,该怎么办才好?
白笙被泼了热水,脸上表情未有任何变化,她扭头对佣人说:“你先出去吧。”
佣人接触她的目光,瞬间心领神会,点头退出去,走到室外,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没有沈晏礼的号码,就打给了沈晏礼的秘书。电话一直显示忙音,她焦急地来回踱步,心里默念快接快接。
——“怎么了?”
佣人道:“您让先生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
……
客厅。
白笙态度礼貌,“阿姨今天过来,有何指教?”
安琳不屑:“谁知道你是沈晏礼在国外哪个犄角旮旯捡的女人,别跟我套近乎,你算什么东西。”
白笙:“那您怎么称呼?”
安琳道:“不用你称呼我。现在,立刻收拾东西,从这里滚出去!”
白笙笑了,“就像您说的,我是沈晏礼带回来的,或走或留,这话得他开口。”
安琳最讨厌别人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沈晏礼如此,他捡回来的女人也这般德行,目无尊长!
“我是他母亲,这事我做主了,你现在就给我走!”她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
白笙闻言,“母亲?”
孟雅跟她讲过,沈晏礼的母亲很早之前便因慢性呼吸衰竭而离世,这个母亲……是继母?
看她的架势,估计和沈晏礼关系也不怎么样。
白笙心中有了底,但她并没有因此就用激烈的语气回击安琳,“还是等沈教授回来吧。”
以她对安琳的观察,心平气和地交流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她有一句话言语重了,安琳势必得理不饶人,跟她在这大吵一架,甚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