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那个小宫女慌忙行礼请罪,“奴婢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那本宫在这暖阁内等就没有任何问题。”
陵容又恢复了那温柔的模样,她不介意叫太后觉得自己恃宠而骄。
毕竟就算乖乖在门外站上半个时辰,太后也不会因此对自己好上半分的。
那小宫女不敢再劝,但仍是一番坐立不安的模样,怕是在陵容进门之前得了太后的吩咐,绝不许陵容踏进暖阁半步。
毕竟若是其他人,碰上这不肯通融的小宫女,只能在门外守着,不敢在寿康宫落太后身边宫女的面子,叫太后娘娘生气。
但陵容已经猜到太后查到千丝之事了,便不会在这小事儿上做什么文章,讨太后那点可怜的喜欢。
只不过暖阁里也没有桌椅,陵容只能跟着那小宫女一起站着,等太后娘娘礼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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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中的暖炉渐渐失了温度,膝盖上也泛出酸痛之感,佛堂内才传出些许声响。
暖阁的门帘也被掀开,竹息打落身上的雪花方才进来,一眼便瞧见了门内的陵容。
“晟嫔小主竟在此处等着,”竹息饱含深意地看了陵容一眼,便抬手请她向佛堂走去,“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奴婢带小主去见太后娘娘。”
“那便谢过竹息姑姑了。”陵容将手中的暖炉交给一旁的小宫女后,方才跟着竹息去佛堂面见太后。
又走过一道门,陵容方才见到坐在上位闭目养神的太后。
陵容仍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她立刻蹲下行礼,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恍若未曾听见,甚至眼神都没有看向陵容,“竹息,叫绯云去佛山跪着,不满半个时辰不许起身。”
“是,太后娘娘。”竹息不敢多问,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待门被关上之后,太后方才将目光落到陵容身上,“晟嫔,知道哀家为什么叫绯云去跪着吗?”
陵容沉默着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绯云做错了什么事情,不过是将自己给放进了门罢了。
但陵容也没有为绯云求情的想法,毕竟绯云就算要怪,也该怪罚她的太后才对,而不是自己这个同样被太后惩戒的人。
“在门外伶牙俐齿的,这个时候倒是默不作声了,是打量着哀家年岁大了,好欺负了是吗。”
“嫔妾不敢。”陵容还是不肯多开口解释,多说多错,她最是明白不过了。
“哀家看你敢的很。”
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子上,声音不大,听在耳朵里却如同震雷。
若是从前,陵容定然吓得身子都软了,如今重活一世竟然也没有那般恐惧。
也不知道是重活的缘故,还是曾经对太后下过手的原因。
总之在陵容眼里,眼前的太后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若是逼急了她,直接用药弄死太后便是。
“哀家且问你,小允子可是你的人。”
“回太后娘娘的话,小允子并非是嫔妾的人。
过去他在栩贵人身边伺候,但后来栩贵人谋害惠贵人和孩子之事被揭发,他浑身是伤地从圆明园赶回了宫中。
嫔妾宫中的小池子碰见了他,便帮了个小忙,之后小允子便被送回了内务府。
听闻他现在在银器房当值,更多的事儿嫔妾便不知道了。”
“你说你不知道。”太后重复着陵容说的话,“哀家的人不是傻子,查的出他和你接触很多。”
“他与小池子关系似乎不错,因此两个人接触也很多。
毕竟小允子已经不是永寿宫的人了,嫔妾便也没有阻碍他们交友。
但小允子确实并非嫔妾的人,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陵容抬起头来,倒是没有一丝恐惧地看向太后,“可是小允子做错了什么事儿,惹太后娘娘不高兴了?”
“哀家不高兴,也是因为你,而不是小允子。”
陵容倒是立刻低头认错,“嫔妾自产下攸宁之后,便将所有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