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适当,但如今在宫中苦也受够了,奴婢想要追随娘娘而去了,便祈求恬嫔娘娘,待奴婢来皇上的面前将这事说说清楚。”
吉祥将怀中的证据拿了出来,那药方已经微微泛黄了,但展开一看,皇上立刻便能确认那是皇后的字迹。
虽然那字体还稍显稚嫩青涩,与皇后现在的书法相比,可以说的上拙劣,但那真真切切是皇后的字。
皇上合上了那张纸,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药方与淳贵人和敬贵妃那里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这样说来,宜修在府邸中的时候,就已经在用这张方子害人了,甚至她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皇上想起自己曾经问过太医,用了这药会不会引发难产,太医也说与女子的体质有关。
柔则的身体一直较弱,再加上整日与端妃一起弹琵琶,势必会受到麝香的影响,所以在这张药方的影响下,她与孩子都被谋害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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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宜修用了这张药方,自己又怎么会和柔则天各一方呢?
“毒妇,当真是毒妇!”
皇上十分恼怒,他手指用力紧紧抓着那张纸,几乎要将那泛黄的纸张给揉碎了。
恬嫔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恨不得能将这关键性的证据从皇上手里给抢回来——毕竟,这可是她扳倒皇后娘娘最锋利的一把剑。
好在,皇上也不是什么毁灭证据的的恶人。他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将那张药方好生的放在了桌面上。
恬嫔这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她坐在一旁悄悄地长出一口气,“皇上,嫔妾竟然不知吉祥要说的居然是这样大的一件事,未经调查,就直接带吉祥过来,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皇上挥手制止了恬嫔的行礼,“朕自会派人去查清楚来龙去脉的,你不必担心。”
“只不过事过去了之后这么多年,皇上还能找到当年的奴仆,来问询这件事情吗?”
“吉祥已经将这件事情说的一清二楚了,”皇上明显不愿意多说,他同样叹了口气,“恬嫔先回宫吧,纯元皇后之事,就交由朕慢慢去查清吧。
但你记得,今日之事绝不能外传,哪怕是你最信任的妃嫔或者奴婢都不可以,明白吗?”
“嫔妾明白。”恬嫔瞧了吉祥一眼,递了个叫她安心的眼神,便施施然地离开了。
只不过等了整整一天,养心殿都没有传出任何动静,这事儿就好比石子入河,只有一点点能看到的涟漪。
但岸上的人没有继续动作,这涟漪也很快就消失了。
恬嫔等的心急的很,但她又担心皇上暗中派人跟着,又不能去承乾宫找陵容,只好悄悄的去怡性轩里和夏冬春说些有的没的。
夏冬春显然对华妃之死更感兴趣,不知道她的人是不是了解到了什么事情,夏冬春居然开始询问,恬嫔与华妃之死是不是有关。
“你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难不成我看起来像是与华妃什么不死不休的,过节么?”
“嗯,那倒不是,你和甄嬛好像会有这种过节。”夏冬春沉吟了一会儿,“但是有些人好像看见了小德子,就在华妃出事儿的那一天。”
听见小德子的名字,恬嫔立刻便警觉了起来,但她努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日天气很冷,我有叫他出去到内务府拿过炭火,有人看见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夏冬春左右瞧了瞧,做出一副不想被别人听到的模样,她凑近恬嫔的耳边,“并不是他去内务府领炭火的时候,那时天还没有亮,那个人看见了小德子悄悄的,摸去了玉坤宫。”
“你也说了天还未曾亮,也许那个人看错了呢?而且没有我的吩咐,小德子又怎么敢随意走出延禧宫呢。”
夏冬春露出了一脸你居然都不跟我说实话的表情,她促狭地撇了撇嘴,“那个人当然看得清,他可是要在宫中倒夜香的,也唯独他能在那个时候在宫中随意进出。
所以他绝对不会看错,那个人一定是小德子。
恬嫔,华妃之死真的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此时的恬嫔已经掩饰不住慌张了,她急切的拉住夏冬春的手,“除了你,那个人可还告诉过别人他看见小德子的事?”
夏冬春摇了摇头,“若不是之前菡萏开了怀恪公主的窗户,我也想不起来,去找那些倒夜香的宫人询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