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马摔晕了,口中呕了不少血,不知道是不是伤了内脏。
我不敢随便挪动他,怕他肋骨断了,受到的伤害更大。”
弘昼头脑倒是清明,他正询问着苏培盛找到太医了没,就见跑在最前面的弘历也跑了回来,正关切地喊着三哥。
“四阿哥,五阿哥,小厦子已经去找太医了,很快太医们就赶过来了。”
弘昼点了点头,他伸手过去掰开了弘时的嘴,勉强清理了一下他的口腔,“还好没有瘀血堵着,想来三哥应该没太大的事儿。”
弘历此时也蹲了下来,他颇有些疑惑,“三哥怎么摔倒了,是这马发狂了吗?”
弘昼摇了摇头,他看向那匹红马,“我不好确定,但是四哥你看,那匹马并没有继续撞人或者奔跑,想来并不是发狂,而是受伤了。”
弘历同样嗯了一声,他看了看那匹红马,十分清楚那马曾经受过伤,如今因为激烈奔跑,牵动了以前的伤势,才马失前蹄将弘时甩飞了出去。
这还是惠娘娘曾经带我骑的那一匹马呢,弘历心中喃喃,所以他才故意只比弘时快了那么一点,引得他这个好哥哥拼命来追的。
如今不出意料,弘时自己摔了自己,若是他运气好,摔的伤养一养就好了。
但若是他运气不好,身体残了或者干脆死了,也只能怪他好胜心太强了,眼光也太差了。
四阿哥心中畅快,三哥你看看你,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偏偏你这般愚蠢,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拖累。
“太医来了!”远远地,小厦子跑了过来,何桉鸣等人跟在后面,已经是在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跑了。
弘历弘昼见到太医们来了,立刻便起身让开,叫太医为三阿哥检查。
“三阿哥吐血,口中被清理了,没有瘀血堵着,舌头没断。
肋骨凹了一块,先确定大体走势,再搬动三阿哥。
不然这肋骨戳穿了内脏,就活不了了。”
太医们也顾不上给两位阿哥请安,立刻便为三阿哥诊治起来,“脸上和手上均有擦伤,额头有瘀血,肿了起来。
胸口只有撞击的淤青,没有其他伤口,三阿哥呼吸急促,吸气时没有胸廓下陷。
应该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先用净布包扎,再挪动三阿哥!”
何桉鸣大致判断好了情况,便给三阿哥喂了药,又将他上半身固定住后,方才抬着三阿哥去了就近的宫殿治疗。
弘历与弘昼不好离开,便跟着一同去了,一进殿中就看到皇上脸色黑沉,颇有一股子风雨欲来的架势。
只不过这是骑马受伤,练过马上功夫的,或多或少都受过,只不过像三阿哥受伤这般重的着实不多。
因此,皇上即便忧心,也不好给其余两个儿子脸色看。
他缓和了一下情绪,方才开口,“你们两个没事儿吧。”
“儿臣没事。”
两个阿哥一同回答,弘历先开口,询问三阿哥如今的情况,弘昼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二人可知道?”
“儿臣不清楚,”弘历话语中带着一丝得意,“儿臣冲在最前头,并没有回头看过三哥的情况。”
“儿臣倒是在后面,”弘昼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奈何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发觉有何不对,“三哥当时纵马速度极快,不断挥舞马鞭教训红马,有可能是红马因痛发了狂,将三哥掀飞的。”
“确实有这种可能,”弘历将话接了过去,“不如叫马场的人过来,问一问那匹马的情况。
若是这马容易发狂,便是没有驯好,这样的马送来使用,还害的三哥受伤,可是大罪。
皇阿玛,还请您明察啊!”
弘昼瞧见弘历这般模样,心中十分不屑,这哪里是帮三哥查明真相,明明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讨好皇阿玛,留个关爱兄长,洞察真相的好印象。
有一个婢女出身的的额娘,难怪弘历这么会讨好人。